——爆啊,爆炸啊!
心懸在了嗓子眼,肖子戰只能暗自吶喊,而眼睛里,舔食者碩長的舌頭好像要戳在他臉上一樣。
可是手雷沒有在這個瞬間爆開,終究是第一次使用手雷,肖子戰根本不知道一顆手雷的引信是需要3~5秒的,他以為是1~3秒鐘,而也就是因為這短短的2秒鐘的時間差讓他錯誤的估算了結果。
舔食者就在眼前。
那一刻,那一個剎那間,肖子戰這才真正意義上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殘忍。對于這種猛烈的、毫無緩沖的死亡,是患了克恩病所無法比擬的,他再怎么如何去理解死亡,去認同緩緩到來的生命終結,卻也在這一刻碎裂。
對于生命,對于未來,對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戀在這個瞬間一一從眼前閃過,他甚至好像再轉頭看一眼愛麗絲,可沒時間了。
——我!TM的!不甘啊!
似乎是對于死亡的本能反抗,肖子戰爆發了全部的力氣,沒有后退,沒有閃避,而是迎著那只舔食者,狠狠撞了上去。
明明力量是比不過舔食者的,明明舔食者來的那么快。
但,肖子戰竟然在這個沖撞中將迎面而來的舔食者給撞反了回去,他能夠感受到那個剎那間自己所爆發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
可隨即而來的,是一個震耳發聵的轟鳴。
手雷爆炸了。
剛剛升起的力量被劇烈的爆炸沖散,肖子戰感覺自己好像被卷入了鋪天蓋地的巨浪中一樣,耳朵里嗡的一聲,然后就被甩了出去,似乎還有各種力量撕扯著他身體的各個角落,便是他的意識在那不斷被放大的聲音里淹沒。
——這……就是死亡?
——可惜了!
——愛麗絲應該活下來了吧。其他人應該也活下來了。好遺憾啊,還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不過也沒辦法,本來就沒剩下多少時間。
——嘶……怎么這么痛,我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這么痛。
好像有人在拍打他,嗡嗡的耳鳴聲好像又回來了,當肖子戰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雜亂的辦公室內,那位原本抱著愛麗絲的女性雇傭兵似乎在給他注射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