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打了招呼,晚輩叫了人后,黃瀚問秀兒道:“秀兒姐姐,你會不會殺黑魚?”
“這有啥?別說殺黑魚,殺羊、殺狗我都敢。”
“太好了,媽媽和舅舅、小姨正聊得高興呢,干脆你來幫我殺魚吧!待會兒我教你燒菜。”
“好呀!我來你家就是幫著干活兒的,你有什么事都應該喊我做!哪怕拉褲子里了,我都不怕臟,都愿意幫你洗!”
黃瀚忽然間覺得屁股后面有些難受,這位姐姐特別的表達方式,讓他覺得怪怪的!
“秀兒姐姐,你放心吧,我家不會有人拉褲子里。刀給你,你要注意手,我剛剛磨過,快著呢!”
秀兒干活兒真麻利,一把就撈出一條黑魚,用刀背在黑魚頭部狠狠地敲了一下子,亂扭的黑魚就消停多了!
一會兒功夫,秀兒就刮掉了魚鱗,剮好了黑魚片。
酸菜魚不復雜,二十年后的三水縣有最少一半人家會燒,后世的黃瀚怕發胖,不敢吃肉,都是吃魚為主,酸菜魚家里經常做。
這時候還就真沒哪家燒這種應該是比較奢侈的菜肴,因為要用很多菜油呢。
八一年的油肯定是計劃物資,無論是汽油、柴油還是食用的豆油、菜油。
黃瀚家只有黃道舟一個人的計劃劵,每個月的那一點點菜油也就夠燒兩三份酸菜魚。
但是這不打緊,農村人的自留地種油菜的多著呢,榨出菜油自己舍不得吃拿到城里換錢的人家多不勝數。
黑市上的菜油價格比計劃內的貴了一毛多錢一斤,買幾十上百斤只要有錢就行。
一刻鐘過后,沸菜油澆在蔥花上的特有香味彌漫開,秀兒、小顰、黃馨居然忍不住,開始咽口水。
秀兒道:“真沒想到,你現在這么厲害,還能燒這么好的菜,這菜有白、有綠,又有紅、黃,看上去就好吃!”
“哈哈,白的是黑魚片,綠的是蔥花,紅的是干辣椒、黃的是生姜米,這道菜叫做酸菜魚。
只不過現在沒有正宗的酸菜,暫時用了家里的雪里紅咸菜。沒幾天就會有人幫我從滬城捎幾壇子酸菜回來,那時再給你們燒地地道道的酸菜魚。”
“唉!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哭鼻子,兩個袖子擦鼻涕都擦得發亮呢!沒想到你現在不但穿得干凈漂亮,還這么有本事!”
“秀兒姐,你能不能使勁兒夸我時別提鼻涕呀?”
黃馨、黃顰“哈哈哈……”大笑起來。
“真香啊!芳芬,不是說好了等我回來一起燒酸菜魚嗎,我也想學呢!咦!禹根來了呀!哈哈……,正好、正好,咱們哥兒倆吃酸菜魚喝酒!”
下班回家的黃道舟遠遠的就聞到了香味,一邊推車進院子,一邊道。
秀兒用兩條回紡布毛巾包著裝酸菜魚的搪瓷盆進了堂屋,黃馨已經在方桌上墊了兩條回紡布毛巾。
這種回紡布毛巾,三水縣人叫做“回紡巾”,比較便宜,一般情況下都用來做抹布,極少數人家才會用來洗臉。
黃瀚進來樂滋滋道:“歡迎舅舅、小姨、秀兒姐姐的到來,今天請你們嘗嘗事竟成飯店的特色大菜酸菜魚,接下來還有十三香小龍蝦,諸位客官慢慢吃、慢慢喝、開心聊!”
張禹根道:“聞著就覺得味道差不了,秀兒,這菜是誰燒的呀?”
“是黃瀚,他可能耐了!”
“秀兒姐姐干活兒麻利,沒有她的幫助我連黑魚都難對付,十有**會弄破手,哪有可能燒成酸菜魚端上桌。”
黃道舟立刻熱情招手道:“秀兒來,坐這里,怎么剛來就干上活兒了。”
“這點活兒不算啥!是我應該做的!”見大姑父笑盈盈的招呼她,秀兒更加高興,喜滋滋坐在黃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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