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高興的沈媽媽笑著抬杠,道:
“呵呵,你都給主編打電話了,他手下的編輯還不嚇壞了,哪敢不刊登曉蓉的這篇作文?這還不是走后門?”
“當然不是,而是我認為曉蓉的這篇作文完全夠格發表,是針對不負責任的編輯提意見。”
“好了,好了,你鐵面無私,不是假公濟私,這總行了吧!”
“這話還差不多!”
“切!死要面子。”
沈曉蓉已經驚訝無比,喃喃道:“爸爸,你有位同學是《少年文藝》主編嗎?”
“嗯啊!”
“你以前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們家永遠不會走后門。
我的同學多著呢,全都是國家干部,在編輯部、出版社、報社工作不算啥。
在首都、在省里、市里工作的也有好幾個呢。”
這不是吹噓,沈建華是首都名牌大學的文科畢業生,分配工作時就是國家干部。
他的同學有一大半都從了政,他近四十歲才混上正個處級,只不過是中等水平而已。
同學中比他高了足兩級的大有人在。
但是這個時代相對純潔許多,一兩年后“拜金主義”的苗頭才會顯現,接下來會愈演愈烈。
此時同學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靠互相幫忙來維持。
沈建華和同學們相聚時基本上沒有發現誰拜托什么私事。
他愿意在女兒的作文被退回來時出面,真的是認為女兒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要個說法。
這種心態可以理解為,我家不仗勢欺人,也輪不到被別人欺負啊!
第二天一大早,沈曉蓉就有些迫不及待,準備早早地去學校。
她昨天晚上細讀自己的作文足三遍,越看越高興,她特想見到黃瀚、張春梅看了這篇作文后的表情。
她的樣子被秦淑珍瞧在眼里了。
“曉蓉,學校早已經放暑假了,你去這么早,學校里應該沒人吧!沒有人的學校里陰森森的,你不害怕嗎?”
“媽媽,你別說了,我真的害怕,我們學校里一大半房子是解放前的東岳廟,都是一二百年的老房子,我大白天都不敢一個人去‘六一堂’。”
“那你這么早去學校干嘛?”
“黃瀚去得更加早,他每天六點半準時去練琴!”
“就是那個小不點?他的膽子倒是不小!”
“也不一定是他膽大,有兩個比我還高半頭的同學天天陪著他呢!”
“嘖嘖!怎么會有兩個大孩子天天陪他去練琴,不可思議。那個黃瀚真特別啊!”
“嘻嘻!他是很特別,他如果肯再帶一些男生,我估計每天跟在他后面轉的肯定不會少于十個!”
“嗯……”秦淑珍想了想,道:“這孩子跟你一起作曲、填詞,你們不僅僅是同學還是合作關系,要不哪天你請同學們來家里玩的時候也帶上他。”
“媽媽,你應該是想見見黃瀚吧!”
“是啊!”
“他來家里時你別當面喊人家小不點好不好?”
“好!人家來了,就是客人,我不但要招待還要保持禮貌呀!”
“謝謝媽媽!我去學校了,媽媽再見!”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