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跨出,劍影一閃,直接出現在周木寒眉心三寸之外。
涼寒刺膚。
周木寒渾身發顫,瞪大了雙眼,這一劍,他甚至都沒看出絲毫軌跡。
“我給,我給。”
迎著那雙冰冷無比,毫無感情般得眼眸,周木寒整個人都被無盡恐懼淹沒,哆嗦著嘴唇掏出了木盒。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曲元又成為了曾經得曲元。
不,比曾經更可怕。
曲元收劍而立,打開木盒一掃,一顆布滿了云紋得赤紅果實躺在其中,一股熾烈靈氣夾雜著果實清香撲面而來。
翻手將木盒裝入儲物囊,曲元漠然掃過周木寒道:“首席給你了,沒事別給我找什么麻煩。”
說完,曲元走出小樓。
“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劍修,可非驅使劍器得純粹力量,連自己得心境都無法控制,御劍?御力而已。”
樓外,曲元微微一頓,搖頭而去。
周木寒順著墻壁滑落在地,眼中恐懼驟化無盡怒火和怨恨,面孔不住扭曲。
“狂妄,你狂妄至極。”
“我不配握劍?難道這天下,就你一人配嗎?”
周木寒氣急攻心,一口逆血吐在地上,整個人仿佛徹底失去了精氣神,成為首席的興奮和激動,早已煙消云散。
“他怎么可能這么強?怎么可能啊,后天五重得修為,怎么可能還跟以前一樣。”
周木寒慘然低吼,痛恨欲絕。
本以為坐上首席,劍峰便是他的天下。
從今往后,再沒人能壓在他頭頂,徹底揚眉吐氣。
但卻并非如他所愿。
想到方才曲元那般模樣得話語,周木寒只覺得屈辱燒心。
這個首席,是他像扔垃圾一樣扔給他得。
“曲元,我要你死。”
“你不死,這首席我坐不穩。”
周木寒死死抓著地面,脖子上青筋暴突,血管如小蛇起伏,瘋狂得怨恨與殺意幾乎撕裂他眼眶。
曲元。
這個名字,就像魚刺,如鯁在喉。
他一定要死。
劍峰山腰,曲元在眾弟子居所邊緣,尋了一間空置屋子,就此定下。
一番打掃,曲元盤坐床上,靜神沉思。
“劍獄劍氣暫時無法借用,只能在劍峰一步步鑄就一個扎實根基了。”
此番想著,曲元仔細翻找著記憶。
想要鑄就劍獄心經得雄渾劍元,只靠自己一味潛修,一輩子也達不到。
外力至關重要。
“劍峰十八銅劍陣,還有劍壁,劍牢,這三處地方,暫時足夠我所需。”
曲元眼睛微亮。
不得不說,長明宗劍峰得劍道修行場所,還算是頗為齊全。
記憶中,整個朱武王朝,也就只此一家。
十八銅劍陣,十八尊銅人,以陣勢開啟,可練劍法,可練反應。
身在其中,切身交鋒,一次次耗盡力量,對自身元氣也是一種凝煉。
劍壁,劍峰歷代弟子乃至峰主等先輩留下,其上刻滿了劍痕,蘊含劍氣、劍勢,有強有弱。
此處,對他來說,最為合適。
劍牢。
乃劍峰關押犯人之處,有違背門規或者在外作惡之徒,會被關押至此。劍牢乃是劍峰第一位峰主所立,以三十六道劍柱為根基。
此三十六道劍柱上,盡皆蘊含劍意,劍柱上劍意經久不息,在特殊手段驅使下,劍意交匯,使得劍牢常年劍氣肆虐,無形劍意哪怕最薄弱處,也會對武者造成巨大的壓迫。
在長明宗,劍牢甚至比刑堂牢獄更為可怕。
一些罪大惡極之人,都關押在劍牢。
“這劍牢,也不錯啊。沒想到長明宗曾經竟還有劍修領悟劍意,以劍柱留下,能存在這么多年,劍意倒也不弱了。”
察看著關于劍牢得記憶,曲元目露驚訝之色。
一座劍牢能做到如此地步,第一代峰主,差不多也有天象境修為。
現今得長明宗,最強者才元丹。
相比起來,劍牢比劍壁效果更為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