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吳御史身體抖如篩糠,瞪圓了眼睛問道。他自問做的十分隱蔽,外宅的事連妻子都不知道,怎么就被李凡打聽了去。
這件事一查一個準,想要否認都不可能。
“吳御史莫急!這里還有,您平時最喜歡用的是金碗,并且稱自己拿到了金飯碗,這輩子大富大貴,就連您家里的馬桶都鑲金帶銀,不知我說的可對?”
面對李凡的質問,吳御史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說道:“本官家中有人經商,些許錢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是嗎?你老家不過有田產五十幾畝,酒樓一座而已。就算每天坐滿,也賺不來你一月的花銷,吳御史就不解釋一下嗎?
哦!不要說你祖上攢下來的家業,你父親不過一個私塾教習,祖上更是農戶,如今你家財萬貫從何而來,還不據實招來!”
李凡最后一句爆喝,聽得吳御史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承奉郎!吳御史家有錢財之事,應該交由都察院審理,你就不要費心了!”張四維看不下去了,出言說道。
李凡心中冷笑,交給都察院,恐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吳御史最多是調任出京,到別處任職罷了,根本不會傷筋動骨,無非是損失些錢財而已。
李凡又拿出了小本本,自從京團快跑成立后,收容的少年幾乎跑遍了整個京師。京師中不論大事小情,就沒有他們打聽不出來的。
“次輔大人!那位吳御史最愛金碗,而您卻獨愛玉碗。下官聽聞您所用的玉碗,乃是頂級白玉,就算在貢品中也不曾出現,真乃巨富之首,乃大明官員之典范!”
李凡的話說得張四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變化,他很想斥責李凡一派胡言,但那支玉碗他多次炫耀,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數。
喘了幾口氣,張四維才說道:“那支玉碗本官得自海外,與貢品有何關系?”
李凡依舊笑瞇瞇么得說道:“當然沒有關系,下官怎敢說您截留貢品呢?
只不過聽聞次輔大人家中有幾人為大海商,曾多次救起海上遇難的船只,這些船里面有沒有朝貢的海船?
嘿嘿……!
下官就不知道了,不過傳言張家人只救貨,人就……
下官道聽途說,當不得真,當不得真的!”
張四維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家中有大海商不假,但海商與海盜僅一字之差。茫茫大海上可沒有什么律法,遇到弱小客串下海盜又有誰知道?
張四維不淡定了,李凡這頂帽子扣得太狠了,直接說他包庇海盜,公然使用賊贓,就算說他家私通倭寇也有可能。
問題是,他家真的與倭國海商有聯系,而且知道的人還不少,這件事黃泥掉在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張四維沒有再與李凡爭辯,轉身面相小朱同志,雙膝跪倒,摘下了頭上的烏紗,磕頭道:“陛下!臣有負圣恩,懇請告老還鄉,還請陛下恩準!”
李凡見狀氣的壓根直癢癢,老家伙以退為進用的純熟無比。身為輔政大臣的他,小朱同志根本不可能罷免。
“朕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