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德生看著趙俊生,略作沉吟道:“趙兄弟,你自己開個價,鄙人若是覺得可以,咱們就成交,若是鄙人覺得價錢太高,鄙人就當沒來過,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日后見面了還得一起吃酒!”
趙俊生不由苦笑,連連拱手作揖:“姚掌柜,這真不是錢的事······”
“得了,鄙人明白了!”姚德生起身,對趙俊生拱手道:“日后趙兄弟若是想賣了,還可以來找鄙人!”
“實在對不住,讓姚掌柜白跑一趟,您慢走!”趙俊生拱手作揖,目送姚德生帶著兩個隨從離去。
姚德生帶著兩個隨從離開趙記制衣店鋪后放慢了腳步,原本一副彌勒佛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副陰沉得可以滴水的臉孔。
跟在右邊的隨從出聲道:“老爺,這事難道就這么算了?您為了得到這個店鋪可是謀劃了一年多啊,此時放棄,這一年多來所作的豈不都白費了?”
姚德生沉著臉用陰冷的語氣道:“趙記制衣這么好的地理位置,趙氏父子不懂經營,簡直是暴殄天物!本老爺既然看中了它,就絕不會輕易放手,不得到它絕不罷休!”
“老爺,那姓趙的小子死活不肯賣了,那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姚德生冷笑道:“既然這小子不識抬舉,那就向給他來點開胃菜!這樣,你附耳過來!”
左邊隨從上前附耳過去,姚德生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從聽得連連點頭:“明白,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趙記制衣店鋪內,花木蘭從后院走到趙俊生的身邊問道:“俊生哥哥,這個姚掌柜是來做什么的?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趙俊生搖頭嘆道:“這姚大掌柜來者不善吶,他想盤下我這店鋪,如今我雖還欠著染布坊不少貨款,但也還沒到賣店鋪的地步!其實我們店鋪以前生意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因為這姚掌柜看上了這店鋪,才心生歹意聯合染布坊、城內所有布莊和裁縫鋪打壓我們趙記制衣,染布坊不再給我們供貨,城給其他布莊、裁縫鋪、成衣鋪子都聯手壓價,以致于我趙記制衣經營困難,寸步難行!”
花木蘭聞言憤憤不平道:“沒想到這個姓姚的如此可惡,若他再來,我定要打斷他狗腿!”
趙俊生怔怔的看著花木蘭,花木蘭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太淑女,臉色頗為尷尬,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一介女流哪能跟他動手?”
趙俊生搖頭道:“直到目前為止,姚掌柜所用手段都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并未動粗,我們若先動粗就落了下乘,也容易給人留下口實!對了,我先前縫制了一條新錦幡,你幫我把舊幡取下來,把新錦幡掛上去吧,換一個醒目的招牌希望能夠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力!”
“好!”花木蘭答應,轉身從裁縫工作臺上取了新錦幡就走到門外換下舊的,然后回到后院去打掃衛生。
這時外面卻又走進來一人,一看才得知這是興源染布坊的東家王興源,他心里咯噔一聲,立馬明白對方是來干什么的了,肯定是來催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