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度歸見主薄這么說,于是說道:“好!既然你是花木蘭的訟師,本將軍就允許你為他進行辯護。花木蘭在向南朝商人田朗出售馬匹一千二百匹時被我軍將士當場抓獲,現在另外一個主犯田朗也已被抓捕歸案,既然人犯花木蘭不認罪,那么就傳田朗前來,讓你們二人當堂對質!來人,帶田朗上堂!”
“帶犯人田朗上堂!”
沒過一會兒工夫,田朗被帶了上來,萬度歸問道:“田朗,你說出你的真實身份,說說你這些年在本朝和南朝之間的走私之事,本將軍勸你不要在這里狡辯,否則本將軍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說!”
田朗倒是很光棍,沒有任何狡辯,說道:“回將軍,小人本是南朝譙縣人士,真名就叫田朗,在南朝和北魏之間從事商貿往來,其中一半是兩國都合法的生意,另一半則是走私生意!”
萬度歸又仔細詢問了田朗這些年具體走私有哪些貨物,田朗一一供認不諱,他知道他無法辯解,北魏官府既然知道他走私違禁貨物,他就逃不掉,若不交代,待會兒刑罰一下,他可吃不了這個苦頭,還不如老老實實交代。
萬度歸等主薄文吏把田朗的供認和交代記錄下來,又繼續問道:“日前在謝家集松樹林,花家堡的花木蘭向你出售一千二百匹馬,他本人被當場抓獲,而你則趁亂逃走,此事你可認罪?”
田朗嘆道:“這事是小人做的!”
“向你出售馬匹的是不是花家堡的花木蘭?”
“是的!”
萬度歸一拍驚堂木,對花木蘭喝道:“花木蘭,田朗已經交代,你還有何話可說?還不認罪嗎?”
趙俊生立馬站出來拿出兩樣紙質事物說道:“將軍,我的當事人之所以不認罪,是因為他事先并不知道買家田朗是南朝商人,當時他向我們出具的身份證明乃是冀州人士,我的當事人還保留著他戶籍和路引拓本,請將軍過目!”
一個衙役走過來拿走了戶籍和路引拓本送到了萬度歸的案桌上,萬度歸接過這兩樣東西看了看,交給主薄存檔,又問田朗:“這戶籍和路引拓本是不是你出具給花木蘭的?是不是你以假身份欺騙了花木蘭?”
田朗垂頭喪氣道:“是的,將軍!”
萬度歸略作思索,又看向花木蘭喝道:“花木蘭,雖然在這樁大宗馬匹交易之中你對田朗的真實身份并不知情,但你向田朗出售馬匹乃是事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趙俊生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趙挺,急忙對萬度歸拱手道:“將軍,在下還有下情稟報,我的當事人花木蘭是被人陷害的,原亨通布莊的掌柜姚德生與花木蘭有嫌隙,得知他有出售馬匹的打算,因此心生毒計,把這消息故意透漏給田朗,田朗急于買馬,于是找上了花木蘭,田朗又派人向官府告密,因此才有了官府出兵抓捕花木蘭和田朗的交易一案!”
萬度歸皺眉道:“可據本將軍所知,姚德生已死,此事又有誰能證明?”
“回將軍,姚德生雖然死了,但他的兩個隨從姚四和姚平熟知內情,如今這二人被關在大牢之中,還請將軍下令提審此二人,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萬度歸當即道:“好!來人,提審姚四和姚平!”
姚四和姚平很快被衙役帶進大堂,萬度歸一拍驚堂木,此二人早已跪下,卻是嚇得瑟瑟發抖。
“姚四、姚平,本將軍問爾等,花木蘭說姚德生設計陷害他,把他要出售馬匹一事故意透漏給田朗,然后又派你們向官府告密,可有此事?”
姚四和姚平二人眼珠子亂轉,同時叫道:“將軍冤枉啊,我家老爺已經死了,卻還有人要污蔑他,我家老爺從未做過這等陷害花木蘭之事啊,還請將軍明察!”
什么?趙俊生腦子一懵,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這二人怎么突然翻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