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奴被趙俊生丟在墻角,他面露驚恐之色喝問:“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挾持于我?”
趙俊生向高修擼了擼嘴,高修點點頭,用匕首威脅巴奴:“叫什么名字?你在阿伏干身邊擔任何職務?”
“你······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嘿,我應該知道嗎?快說,否則我把你捅一個大窟窿!”
“別,別殺我,我說,我叫巴奴,是阿伏干的侍衛長!”
高修看向趙俊生和薛安都,趙俊生示意高修:“問問他,蹋烏錄忽和圖真公主在哪兒,社侖帶一萬騎兵去了哪兒!”
高修用柔然話向巴奴復述了一遍趙俊生的問話,巴奴嘰里咕嚕說了一陣。
“都尉,他說蹋烏錄忽帶著圖真公主去四十里外找巫師給她療傷去了,社侖帶一萬騎兵去攻打金陵大營!”
趙俊生臉色一變,“原來蹋烏錄忽和圖真公主不在這盛樂城,難怪社侖敢帶兵去攻打金陵大營!問問他,社侖帶的一萬騎兵走的哪一條路?”
高修一問,巴奴立即用柔然語回答:“社侖大帥的大軍應該是走的屯柞山,只有這條路最近,中間也沒有了險要阻礙!”
趙俊生心中一寒,屯柞山的堡壘被柔然大軍摧毀之后,從屯柞山到金陵大營的確已經沒有了險要障礙,也僅有幾個關卡、哨所和烽燧,這自然擋不住柔然鐵騎,也只能起一個預警的作用,若是這幾個關卡烽燧的兵卒來得及報信也就罷了,若是來不及預警,金陵大營的魏軍只怕沒有足夠的時間集結迎敵,到時候豈不是被打得一敗涂地?
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趙俊生知道他著急已經沒用了,錯過了把情報傳回去的最佳時機,就算他現在有辦法出城去,等到情報傳到金陵大營,只怕社侖已經帶著柔然鐵騎打到了金陵大營的門口。
“只希望金陵大營及時得到預警并集結兵力迎敵吧!”
趙俊生暗暗嘆息一聲,走到巴奴面前厲聲喝問:“盛樂城四門為何突然加強了守備,針對的是誰,說!”
高修把趙俊生的話翻譯了一遍,巴奴看見趙俊生一臉兇險,看出趙俊生是領頭的人,連忙說:“這是阿伏干下的令,目的是阻止有人向蹋烏錄忽和圖真公主報告社侖帶兵去攻打金陵大營的消息!”
“哦?”趙俊生一愣,這·····柔然內部似乎也有齟齬齷齪啊,他想了想喝問:“社侖帶兵去攻打金陵大營是阿伏干唆使的?他想干什么?”
“是是是,您猜得沒錯,就是阿伏干唆使的,他想取而代之!”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薛安都在窗戶邊低聲叫道:“都尉,您快來看,有新情況,蹋烏錄忽和圖真公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