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凜人在他剛入行不足半個月時,就從五指山之下解救出了一個叛逆小丫頭,有了人生中第一個弟子,感覺可以踏上西天取經的道路了——再來兩個這樣的弟子,外加一匹白馬,感覺確實就夠送他歸西了,沒毛病。
他婉拒了南部良子的“拜師宴”,約定好了學習從明天就正式開始,先試一個月再說,然后終于可以回家了——那拜師宴他真不敢吃,將來南部良子知道了真相,不一刀殺了他就算脾氣極好。
他臨時走召喚出了忍者助理白木桂馬,讓他幫著再弄張書桌到本部,順便再購買點其它物品,至于占用了電視臺的空間和工作的時間,他打算明天再和村上伊織說好了,反正只要他按時且高質量的交稿,想來這點小事制作人不會放在心上。
他沒叫喚著要去溫泉旅館住,就算夠有職業道德了,絕對五好編劇。
交待完瑣事,他就直接往家走,但路上總覺得身后有人,很懷疑白木桂馬那忍者助理在跟著,不過卻找不到他人在哪。
大概是神經過敏了,莫非最近事情太多,壓力太大,內分泌失調了?
確實有可能,這段時間為了適應這陌生的國度,確實特別特別煩心——生活不易啊,雖然有穿越紅利在,但變現慢得很,實在讓人頭痛。
千原凜人一邊瞎想著一邊進了公寓門,換上了便裝就去燒水準備泡面,而還沒等到水燒開呢,突然就聽到了門響。
原主沒有社會交際,輕易沒有訪客,他有些好奇的開了門,結果一眼就看到白天那個路人戲精站在門口,表情有些局促不安。
千原凜人小吃了一驚:“是你?”
路人戲精很不好意思地鞠躬:“您好,千原老師,突然登門拜訪,冒昧打擾,真是失禮了。”
“這倒沒什么,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地址的?”千原凜人一頭霧水,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沒幾個知道的。
路人戲精更不好意思了,小聲道:“我跟著您回來的。”
這……你這是尾行吧?你不是變態吧?
千原凜人有些拿不準了,曰本生活職場中壓力都很大,民族性又偏敏感極端,算是極為盛產變態的國家,不可不防,但他看這戲精穿得很單薄,在這突然降溫的天氣里有些瑟瑟發抖,十分可憐人,還是側身讓了一下,示意這路人戲精先進來,同時問道:“突然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畢竟是個見義勇為過的好人,不能對她太苛刻。
路人戲精在簡易玄關處脫了鞋,依舊一臉青澀局促,頗有些不安地說道:“就是想感謝一下千原老師的幫助,那個……就是今天中午我差點被從劇組趕走的事。”
“那個啊,那沒什么。”千原凜人客氣了一句,請她坐下,剛巧熱水壺響了,便去倒水,隨口道:“你以后要自己注意一點了,再犯錯我也沒辦法幫你說話了。”
順手幫忙也是有限度的,這戲精要是以為以后可以無法無天了,那他第一個踢她滾蛋。
他說完了,轉身給她遞過去一杯熱水,示意她喝了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