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高中或是短期大學的社團活動,該練不到這地步吧?
也不好說,曰本高校里的社團活動確實搞得不錯的!
千原凜人看著這張錦鯉圖一時陷入了猶疑,又看了看畫一角的私章,確實是白馬兩個字,頓時感覺白馬寧子好像和他想得不一樣,不像個單純到東京投奔親戚順便打工的普通女孩子——如果不是社團興趣的話,那一般家庭不會給孩子下這么大力,培養這種很難拿來謀生的技能吧?
或者是家傳的?
他現在和白馬寧子當筆友,雙方基本都是在說一些生活瑣事和各地風土人情,話題還沒涉及到雙方的家庭和過去,畢竟還沒熟到那份上,結果眼下這就成了一個迷團了。
不行,得弄清楚這一點,只有充份了解敵人,才可以找到她的弱點,才能給她致命一擊,以前在這方面下的功夫還不夠啊!
計劃進展太過順利,結果大意了,這是敗北的源頭,以后要注意,但怎么了解她的過去呢?直接問肯定是不合適的,得想個辦法騙她自己說出來……
他在那里一時陷入了沉思,而津村晴喜湊了過來,歪頭看了看立軸,馬上贊道:“妙啊,實在是妙啊,不愧是千原老師,真是雅人,這畫是剛淘到的名家之作吧?”
他現在是千原凜人攝制小組的副導演,主要是千原凜人覺得沒經驗,所以讓他這個比較熟資歷又深的幫幫自己,而津村晴喜和吉崎真吾性格有點像的,不過不太抱怨,就是愛開玩笑。
千原凜人趕緊把立軸卷了起來,畢竟是工作時間嘛,轉頭笑問道:“都調整好了嗎?”
津村有喜剛才只是習慣性的拍拍上司馬屁,他分不出畫的好壞,感覺和書店里賣的1888円印刷品裝飾畫也沒什么兩樣,馬上恢復了工作狀態,拿著臺本請示道:“這里和這里設計的走位好像有點不對,他們之間有張桌子的,真按這么拍,進門的小木曾要繞一個圈子才能讓兩個人面對面,很拖,那現在是把桌子去掉還是換一下走位?”
“我看看。”千原凜人也把精神先放到了工作上,拿著分鏡頭臺本和正在調整的場景對照起來,發現還真有點不對——繪制分鏡頭臺本純屬憑空想象,真到了拍攝的時候,總有點這樣那樣的小毛病,這就需要執行導演臨場調整了。
桌子是不能去掉的,過會兒要用猛烈的拍桌子增加緊張的氣氛,那就只能讓原本在屋子里的那位挪個地方了,但挪到哪里去好了呢?燈光也得挪一挪了……
他伸手叫過了燈光師和導演助理,開始對著場景討論起來。
…………
拍攝一直按計劃持續不斷,千原凜人都顧不上細想白馬寧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庭出身,忙碌不止,而在緊張工作中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下午四點多,美千子來了。
千原凜人以為她是日常來探班的,也沒在意,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這么多禮,隔個兩三天還要來見見便宜師父,自己去上網就好,而美千子這次卻沒走,繞了個圈離攝像機遠遠的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千原凜人又忙了五分鐘拍完了一個鏡頭,注意到了,奇怪問道:“是有什么事嗎?”
美千子神情黯淡道:“媽媽讓我給師父您送首映式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