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工作的報酬。”
“你的那間公寓用不著兩天就打掃一次,我去看過了,自從我上次走后,你好像只回去過兩三次,只拿了些換洗的衣物。愛子醬也向我抱怨過了,根本沒必要兩天就去一次。”白馬寧子低聲說道:“你是希望我能輕松一點,我知道。”
千原凜人無奈道:“這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希望家里干干凈凈的,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回去。”
現在一個月四五萬円的支出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要是可以,他倒想替白馬寧子加加薪,讓她快點把曰本轉悠完,完成她的夢想后趕緊老實下來,只是怕傷了感情,沒敢。
他不想和白馬寧子討論這個,馬上換了個話題,轉而問道:“接下來是什么活動?”
他現在對參加這種活動有點興趣了。你別說,曰本寺廟搞得這一套對高壓力放松還是挺有好處的,難怪生意很不錯。
白馬寧子也不想和他爭這個,順著他的話溫婉一笑:“去抄經怎么樣?”
山神愛子和西野霧紗早就結束冥想了,她們根本沒有什么壓力可言,冥想這一套對她們沒用,再一聽要去抄經,感覺和冥想差不多,根本不好玩,對視了一眼,有點打退堂鼓了,但這會兒也不好意思說不想去,只能怏怏跟在后面。
他們換了一個地方,是間大殿,安靜的像是圖書館一樣,很多人一人一個小案幾在埋頭抄寫。
白馬寧子熟門熟路的給眾人領了經書、紙、筆、硯臺,自己則領了一張觀音像和一張薄薄的畫紙,準備白描。
千原凜人看了看她的東西,奇怪問道:“為什么咱們不一樣?”
白馬寧子轉頭一笑:“你需要是靜靜心,我又不用……這是木度僧人手繪的觀音像,他是幕府年間非常有名的畫家,真本就保存在草本寺中,我想臨摹一下好久了——這是影印本,但因為草本寺有真跡,他們的影印本是最好的。”
接著她又壓低了聲音,偷笑道:“本草寺的‘素紙描白’修行非常有名,全靠的是木度僧人的真跡打響的名氣,我父親一直很羨慕。”
“描白修行是什么?”千原凜人對寺廟經營完全不感興趣,只對這種活動有點興趣。
“就是白描佛像,一筆一筆耐心畫出來,讓佛陀出現在自己眼前,見佛即見我,一種慢慢尋找真我的修行,不過為了照顧普通人,寺廟里通常會用半透明的紙張,讓參加修行的人可以覆蓋著描繪。”
千原凜人聽著就動心了,忍不住道:“我也試試?”
白馬寧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嗎?你想要在工作上做出成就,以及得到我,一直在為此而努力,那你對真正的自我還有什么疑惑?”
千原凜人無語的看著白馬寧子,而白馬寧子沖他嫣然一笑:“是不是說得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