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急了,他可是說過要勝過千原凜人十倍這種話的,要是最后雙方弄個差不多,那嘲笑千原凜人也笑不痛快——千原凜人明顯是個新手,自己要不能壓倒性獲勝,真是贏了也沒多少光彩可言。
他馬上開始加快速度,數量上必須壓倒千原凜人,而千原凜人還是不緊不慢,偶爾換換發力臂,但效用不大,在十五六分鐘后,又開始感覺累了,有些喘不動氣——他身體素質確實比真宗三郎差,那家伙過的是寺院修行的日子,反正是比他強不少。
大腦在告訴他快做個輕松選擇,要么停下,要么恢復體力。他手上動作沒停,默默打開了傻鳥系統,看了一眼“精力藥劑”,但猶豫了一下并沒有使用,準備繼續硬挨。
身體應該還有可挖掘的潛力,這東西能省則省,要放到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考慮——對方比較強壯,估計還能熬好久,要是隨便用這東西,估計身體就不會進入“潛力迸發”狀態了,很不劃算。
他直接把傻鳥系統又關了,開始硬挨第二次“極點”,而這次更痛苦了,手臂酸麻到每抬一下都像在受刑,肺里火燒火燎,甚至覺得有點頭暈目眩——大腦強烈要求他趕緊停下,要么別摳門,要么就放棄掉,但他毫不理會,就專注于動作。
在這么硬熬了五六分鐘后,身體也算是服了,不適感再次開始消退,他又重新恢復了力量和穩定,甚至產生了自己非常強而有力的錯覺,感覺能這么揮舞木槌到天荒地老。
潛力被壓榨出來后,他大腦也進入了一種奇怪的興奮狀態,運動倒成了無意識的機械行為,腦子里各種想法開始亂竄——大河劇選題,其后的拍攝計劃該怎么安排,該大概找誰來演,要是撲了該怎么辦,房子,婚禮,孩子在哪上幼兒園……
反正腦子里很亂,但感情很好很興奮,明明一頭汗卻忍不住臉上帶上了笑,而周圍的人都沉默了。
真宗三郎帶的幾個跟班好友本來還準備看看笑話,但看著千原凜人一頭一臉的汗,現在也笑不出來了——沒干過的人不知道,近半個小時連續做一個動作,那簡直是一種酷刑,一般人是受不了的,但這家伙明顯在硬挺,但就是能挺住,實在是讓人覺得……該表達點尊重之意,至少不該嘲笑這種人。
而真宗三郎也有點受不了了,千原凜人都開始壓榨身體潛力了,他同樣進入了第二次疲勞階段,很想放棄休息一會兒,而他進度比千原凜人快不少,休息一下的誘惑越來越強,然后……他就真停下來開始喘大氣了!
他的幾個跟班好友有些無語了,感覺接受不太了,你提出要較量一下,人家又是個新手,人家還沒停,你怎么停了?這有點丟臉吧?!
他們哪怕不想嘲笑千原凜人了,但也不想真宗三郎表現的太差勁,這在某種意義上也事關他們的面子,一起大聲鼓勁道:“真宗師兄,他就要不行了,再堅持一下!”
真宗三郎抹了一把汗,看了千原凜人一眼,發現他確實動作有些變形了,不過那股干到天荒地老的勁頭沒變,心里一陣MMP——堅持一下說起來容易,換你們來試試?
他真感覺雙臂酸痛極了,裝沒聽到,想緩一緩,反正之前又沒說中間不能休息,而那邊西野霧紗注意到了,眼珠子轉了轉,直接就大叫起來:“你怎么停了?是認輸了嗎?!”
真宗三郎看了西野霧紗一眼,裝沒聽到,而西野霧紗踢了山神愛子屁股一腳,山神愛子也反應過來,大聲鄙夷道:“就這樣還說別人沒資格,真是丟人!”
“干一會兒休一會兒,打算干到天黑嗎?什么時候是個頭?”
“是啊,你本來就那么壯,還要耍這種無賴嗎?”
“你……你停手了,應該計數了,不能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