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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原凜人這段時間在奧陸也沒閑著,做了不少準備工作,不提要把佐富子告上法庭,準備讓她做出各種賠償,僅剝奪“植木佐富子”這個藝名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這種事是有先例的,在這個世界有,在另一個世界中同樣有。
比如《海女》這部現象級晨間劇的女主演,絕對是當時的第一女若手(新人演員),電視劇社會反響大,電影票房也好,綜藝連上,年尾更是登上紅白歌合戰,人氣搞不好比現在的佐富子還要強,但這位女演員同樣對待遇不滿,一頓神奇操作不說,還想跳槽,最后直接被剝奪了藝名,等好不容易換了個名字復出時,人氣已經煙消云散,都快變成隱形人了——石本橋演藝經紀公司和佐富子是解約了,佐富子藝名及肖像權等等全歸了ITE經紀公司,但“植木佐富子”這藝名可是他們起的,非說佐富子行為不端,傷害到了他們的榮譽感和感情,不配用這名字,堅持要打官司讓佐富子改名,贏不贏先不說,至少可以扯一年皮。
而在此期間,佐富子的藝名懸而未決,佐富子怎么接代言接廣告?而且不要提再接新廣告,以前的廣告也會受影響——什么?道德敗壞搞不倫戀?還不敬業引起劇組、文化界人士的抵制?這種形象怎么代表我們?這不是抹黑我們的產品嗎?
快賠錢!
佐富子只是略想了想就覺得頭大無比,但她最大的依仗沒變,這部劇離不開她,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咬著牙堅持道:“你不用嚇唬我,要是劇組這么對待我,這部劇也就毀了!”
這是實情,她是會名聲受損,人氣大降以及官司纏身,但劇拍到這種情況下幾乎已經無法更換主演了,一換收視率必然暴死,還不如腰斬更好,而且劇組現在已經花掉了數億円的預算,動員了數百人工作了幾個月,還是關東聯合十周年臺慶作品,電視臺的重點面子工程——這樣一部劇暴死了,她相信就是千原凜人也負不起這種責任!
這部劇就是她的“人質”,只要這“人質”在手,就不用擔心劇組不會妥協,順便還可以把“黑料”要回來,而千原凜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緩緩點著頭:“你很有底氣,相比收視率暴死,似乎向你妥協,給你些特權更劃算,所以你不害怕劇組會告你違反合約,不害怕劇組會懲罰你,但你弄錯了一件事……”
千原凜人緩緩環視周圍,目光從村上、西島、津村、和泉、鯨井等人臉上一掠而過,最后落到了佐富子臉上,沉聲道:“我把這些人聚在一起,哪怕是用了你這個令人失望的家伙,都是為了可以做到最好,并不是打算為了你作嫁衣!”
“如果不能做到最好,那不如不拍!”
千原凜人雙手緊握,撐著桌面猛然站起身來,眼中的怒火已經遮掩不住,聲音更是冰冷刺骨,“你不肯好好演,那沒關系,我可以接受失敗,再用一年、兩年甚至五年的時間重新積累,但你讓我很生氣,哪怕就是把這劇腰斬了,我也要先把你塞進地獄!”
“你這鼠目寸光的東西不要低估我,我不會接受你的要挾,不會為你開這個先例,因為我要走的路還很長,還要繼續前進,我不想將來和任何演員在拍攝過程中討價還價!”
千原凜人從語氣到態度都很決然,目光更是嚇人,好像準備發射死光當場射死佐富子——他有心理準備,在拍攝期間想壓服膨脹了的主役哪有那么容易,要么妥協哄著她干活,要么就得有魚死網破的決心,讓她明白不合作的下場是什么!
他不怕什么,追求勝利,但不該為此畏懼失敗,與其被要挾,不如把人質和綁匪全殺了,至少下次就沒人再敢來捉人質!
他說完后就直接轉頭對村上伊織、西島瑠美吩咐道:“這家伙沒救了,這時候還要死性不改!開始執行吧,該起訴起訴,該公開報道就公開報道,不用顧及對收視率的影響,把所有渠道全發動起來,在我向編成委員會報告前,我要看到這家伙身敗名裂。”
佐富子聽呆了,目光轉向村上伊織和西島瑠美這兩位制片,希望她們可以反對一下,畢竟這劇毀了,對她們的損害也極大,但沒想到這兩位很干脆利落的應了聲“是”,走身就開始往外走,頓時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了——你們是瘋了嗎?你們真不管這劇的死活了?
結城洋也聽呆了,這和他之前的預期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