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在后面“啪”地一拍桌子,“丁云,你給我站住!連我這個面子你都不給,你這是向我挑戰了是么?你……”
丁云才不管他這一套東西,直接關上了門,向外走去。
韋伯怒氣沖沖地追到門口,開門后,卻不見丁云的去向,只能自己狠狠地一摔門,又坐回到辦公桌后。
呼呼地喘了幾口氣,他順手拿起桌上的筆,在一張記事箋上重重地寫下了丁云兩個字。
緩了幾分鐘,他定了定神,拿出手機,翻出了魯室輝的電話。
昨天晚上,就是為了能將丁云對魯室輝的影響降到最小,他們兩個才喝了這么多的酒。
韋伯很清楚魯室輝的性格。長著一副能橫沖直撞的身體,卻又有著一顆膽小怕事的心。他對丁云那種態度,完全就是裝出來的。
如果不是仗著他爹是醫科學院的院長,估計這個孩子,狗屁都不是。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外甥?誰讓自己有那么個強勢的妹妹?
想當初,韋伯弄個分店,讓魯室輝來經營,收取實習抽成,實屬無奈。
他也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太合適。
可是,禁不住自己的妹妹,到家里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當時,自己妹妹的要求很簡單,你有錢,就得分給我們家里點兒,特別是魯室輝日后的生計,必須得照顧。想不出辦法來,就讓魯室輝到韋伯自己的按摩店來當個副總,套個空餉。
否則,韋伯在外面養了個小三兒的事,百分百給他抖出來。
恰恰,韋伯又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婆,只能在自己妹妹那里想辦法。終于,他想到了這個高招。
讓魯登堂和魯室輝合作,一邊制定實習的收費標準,一邊投個十幾萬弄個小店給他去開,去收實習費,最終,事情怎么運營,錢怎么收,就成了他魯家父子的事,自己也基本上能夠從中擺脫干系。
這么幾年運行下來,確實,魯家再也沒有給自己一分好處,也沒有給自己找一個麻煩。畢竟,一年百來萬的收入,已經滿足了他們的胃口。
誰知道,現在冒出來了個丁云?
聽魯室輝昨晚說到事情的經過時,韋伯其實就在心里罵,“你這小子,去哪兒裝橫不好,非裝到他那兒去!這么長時間,這個丁云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啥事吃過虧!”
可是,為了防止魯室輝去和他媽說,他又不敢明罵,憋屈得自己喝了不少酒。
想到這些,韋伯心里又是一陣憋屈。他撥下魯室輝的電話,想再和他商量一下,丁云現在的態度,怎么辦妥當。
可是,一連打了三個電話,魯室輝居然都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