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點透符箓結構:
“符座、符竅、符腳,三部最重符竅,所謂竅者,關鍵之處也。一道符是否靈驗或功能發揮幾何,關口在于有無‘玄竅’,而符竅本身不在乎形態,而在于畫符者本身有無對應的功夫,能夠守道循正,依德書法,神氣貫與符圖,則妙用自合天地陰陽至道。”
再講到符箓文字:
“共分四等,一曰天書,云篆是也;二曰神書,星象神圖是也,三曰地書:龍鳳之象也;四曰內書,龜蛇魚鳥所圖者也。第一等的云篆又名明光之章,文別為六十四種,播于三十六天。本為天上云氣自然結成,此符本於結空,太真仰寫天文,分別方位,區別圖像符書之異……”
最后才略微提及了一些符箓規儀,和實用的小技巧。長篇大論下來,結構層次理的非常透徹,讓陸珵能夠更好的吸收精華,可就是辭采平平,語氣也甚少起伏,若不是全神貫注,很有可能就像念經般被催眠的睡過去。
講完后,劉秉德又課結抽查,見陸珵都熟記下來,對答如流,才滿意點頭,并交待好好體悟,便扔下他就走了,可能對方也確實日理萬機,能夠每日都抽出時間教導自己,也挺不容易的。陸珵有時也在想,劉秉德這種應該只是出于對舊友和舊情人的一種愧疚心理做怪,而在他身上來補償。
每每想到這里,他心底都不是滋味。可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過了數日,陸珵一步一個腳印,扎實的打好基礎,緩慢進步,可卻越來越覺得壓抑,就覺的心神蒙塵,與天地間都感應都有一種晦澀之感,總之很不舒服,他便想抽空暇,向劉秉德請教緣由。
還是在那封禁的斗室中,陸珵跟自己又斟了一杯芙蓉新茶,細細的品味,然后放空心思入定,凝結心象,可原本很容易的事,這次又以失敗告終,這讓他氣惱間也有些灰心。下一刻,便覺得沒了渾身上下“懶”筋爆發,竟靠在椅子上,四肢隨意搭著,毫無形象,就是不想動彈。腦中一刻都無法停止,思維不斷在閃現各種片段,這讓他更加頭昏腦漲。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身體思維上的感知,不斷反饋回來,陸珵暗叫不好,不會又出什么幺蛾子,來個什么心魔。頓時像被勾起什么不好的回憶,一下便站了起來,恰好也在這時,扣門之聲又有節奏的清響。
陸珵以為是劉秉德來了,連忙去開門。卻發現門外卻是馬世寧,于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換了笑臉,熱情的說道:
“原來是馬師兄來了,快請進。”
馬世寧頷首示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他這些天也多少耳聞目睹,自家師尊對陸珵可謂是榮寵有加,待之如自家親傳、子侄,所以或多或少他在對陸珵態度上也發生了潛移默化的細微改變。
“小陸,客氣了。我就不進去了,今日是來告知你個好消息,玄都宮中傳功長老已履至,正要在‘明堂’講經授課,師父的意思是你也可去旁聽,說不定會有些體會感悟。”
“哦,是掌教的意思?”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