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陳年舊事,因事涉尊長諱,不便提及。”
劉秉德這才停下手中動作,直視陸珵:
“你不恨我么?”
陸珵至此也無須用什么假話遮掩:
“說實話剛開始有一點,不過師父和師伯只是選擇的路不一樣,沒什么好置喙的,各人都有各人的緣法,有因有果,既然已經選擇,就該承受這‘果’,還談什么恨不恨的。”
劉秉德臉色有異,眸光暗淡:
“是么……,你師他去前還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沒有。”陸珵沒有遲疑的回到。
沉默了一會,對方又開口道:
“陸珵,你很好,看到你如今模樣,我很欣慰。關于楊瞻的事,你報的很及時,我自會有安排。現在你先回肖師弟處,穩固境界為主,過兩天我便擢升你入內門,你好好表現,往后我再找個機會,讓你認祖歸宗。”
“多謝。”
陸珵說完就要告辭,就聽劉秉德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有空暇時,可以過來,陪師伯說說話。”
陸珵此已背身而立,聽完也未再轉身,拱手說:
“弟子明白了。”
當即就推門而出,待被外界夜間晚風一吹,通體舒泰,可一路思慮不停,他覺得有個什么關鍵信息自己遺漏了。
待回到肖雄的府邸,陸珵在自己的房間內,才感到有些疲憊,隨意清洗了下,就就寢了。
第二日,他躺在床上,正在琢磨如何才能將林齊光的事徹底了結,就有仆從來報,肖雄請他過去。
“來的這么快?”陸珵有些猜測。
果然,與肖雄一碰面,對方就拿出那內門弟子的銘牌、服飾、和丹藥分例,還有那篇《太上四規明照法》。
“掌教才下的鈞旨,升你入內門。想必你早就知曉,我就不說了。”肖雄沒有廢話,就將東西遞了過來。
陸珵接過,未露喜意,反而皺眉的說:
“肖師伯,有件事我不得不提,你可知道我與林齊光的事。”
“略有耳聞,怎么了?”肖雄奇怪的反問。
“最近隨法閣受命追查潛伏的魔門賊子,我擔心特拔升入內門之事傳入林齊光耳中,他會鋌而走險。”
陸珵瞧著肖雄靜待下文的表情,才蜻蜓點水的說了句:
“比方說,趁您不在,直接過府拿我,若是反抗就是公然違抗掌門法旨,若是束手就擒,到了閣中,手段多的事,可以置我于死地。”
肖雄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他敢如此狂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