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師伯今日之事,多謝配合,幫我除去心腹大患。”
“你個混小子,把我當槍使,哼哼,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可是,掌教今日委任我協理隨法閣,不知是福是禍啊。”一句話抹過剛才偏離的話題,肖雄也是順坡而下。
“師伯毋須多想,只是字面上的意識,婁師叔在閣中威望太高,你也看到了。而掌教讓您協理的意思,只是敲打,并未要分權。你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心里有數就行了。”
“我說你,怎么會想得到這些彎彎繞繞,妄議掌教法旨,去、去、,滾回去好好鞏固境界。我還用不到你來教!”
“是,師伯教訓的是,那我先走了。”
兩人一番對答,以肖雄羞怒的讓陸珵回去為止。
鬧劇結束,陸珵聳了聳肩,便從一旁繞過人群,穿過外堂出了隨法閣。
可到了外面,人跡漸少,陸珵行走間,忽然從天際落下一道紅光,陸珵毫不意外,直接伸手一把便將紅光捏在手中,神情平靜的說:
“出來吧。”
話語一落,右側虛空如水波蕩漾,‘浮現’出一面青銅古鏡,樣式古樸大氣,鏡邊鏨刻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紋,接著就從光滑的鏡面中跨出一人,只見那人身形壯碩,面容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不正是常百桐。
“你的事我已照辦了,東西可以給我了吧。”
“幸有道兄相助,林齊光才能入轂,既如此,我們的交易也算完成了。”說話之時,陸珵便取出一把小劍,正是之前曾賜予喻百泉、據說是常玄載的成名配劍——“宵練”。
“給我!”常百桐面露緊張之色,急不可耐的就上前討取。
陸珵隨即撤步,拉開距離:
“道兄太失禮了。”
“你想悔約?”常百桐頓步,瞇起雙眸,殺機已起。
陸珵搖頭輕笑一聲:
“不,我只是很好奇,不知道兄可否為我解惑。”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這不再我們的約定內,我可以拒絕回答。若是你要毀約,就怪不得我了。”
常百桐語帶威脅,不耐煩的說道。
“我并沒有說不守約啊!叫我說,你連恩師的性命可以不顧,就只要這件‘法器’,這實在讓我難以理解。這種不合常理之事,有幾人會坦然接受。”
陸珵握住“宵練”劍柄,說話間,微微發力便將劍身從鞘中拔了出來,空氣中一陣焦灼熱氣蕩開,紅光鏨動,異象一出,常百桐便發出一聲氣急敗壞的叫囂:
“你找死!!”
惶惶熱力如奔流決堤而下,元氣劇烈波動,陸珵就覺前方又多了一個“大日”,耀眼奪目,也就是這樣一擊,只有親身面對,才能感受到其無堅不摧的力量,還有其中裹挾著凍人心肺的兇狠殺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陸珵深知他與對方如天塹般的差距,外界元氣又一次被鎖,他幾次面對“道基”修士,也有些經驗,知道硬抗接對方含怒一擊,是失智之舉。身上流光一閃,便激發了步虛符,從腿部自然而然憑空升起托舉之力,他就如踩踏在虛幻的云朵之上,幾步便攀上高空,避開對方一擊,然后再常百桐再欲出手前,伸出手臂,抓握住‘宵練’:
“道兄這是在宗門,若是驚動旁人,我跟你誰能討得了好。既然我們已經有過合作,也就是有相互信任的基礎。我只是想弄清楚些事,若是道兄不愿,我也不強求,何必鬧到兩敗俱傷,不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