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伴隨著一聲奇異的叫聲,畫面粉碎,另一幅畫面接踵而至,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竟從游方道士胸腔里跳出來,被一道矯健的黑影叼走。
而道士的胸部竟看不到傷口。
顧青腦海里再沒有其他畫面閃現,他心道:“莫非是時間過得太久,所以得到的記憶只有這么多。”
那道黑影和吼聲顧青已經牢牢記住。
他向仵作道:“請問他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遲疑片刻,丁典獄道:“無妨,你說吧。”
仵作道:“他的心臟被人取走了,可是看不到傷口,這是我沒法想明白的事。”
他接著又向丁典獄道:“大人,請允許小人刨開他的胸口,做進一步的觀察。”
丁典獄道:“可以。”
仵作于是取出剖解刀,開始動手。
丁典獄問顧青道:“不知小顧先生可想起什么線索?”
顧青搖搖頭,說道:“很抱歉,在下什么都沒瞧出來,我也是聽朋友說起,這位道長有兜售延年益壽的藥方,本來打算找他購買的。”
丁典獄道:“請問你說的那位朋友是誰?”
顧青道:“就是我住的院子的上一任主人,丁大人應該認識吧。”
丁典獄道:“我不認識。”
顧青道:“那封給在下的信,丁大人可否給我?”
丁典獄道:“因為是重要證物,所以得破案之后才能還給你。”
顧青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辭了。”
丁典獄道:“行,如果小顧先生想起什么線索,還請第一時間來衙門找我。”
顧青點點頭,道:“一定。”
丁典獄送了方婉秋和顧青出去。
路上方婉秋好奇道:“我還想看一下他們解剖尸體呢,你難道就不好奇那道士的心臟怎么被取走的?”
顧青道:“不好奇。”
方婉秋微笑道:“那你沒發現丁典獄說話有些不盡不實嗎,他問了你院子前任主人的事后,居然沒問你那個人現在在哪,要知道那極品云宣應該是你這院子的前任主人買的吧,這么重要的線索他怎么會遺漏?”
顧青道:“你說的不錯,而且他也沒問那極品云宣是不是我買的。”
方婉秋道:“這么說來,他還瞞了我們一些事,要不要我去幫你查一下。”
顧青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方婉秋道:“對了,那云宣的登記地址既然在你家,說不準還有剩余,你要回家找一找嗎?”
顧青心道:“我正是這樣的打算的。”
他道:“極品云宣到底珍貴在哪里?”
方婉秋道:“你不知道嗎,那極品云宣不怕水,不怕火,也不怕蟲蛀,記錄的文字,可以保存很久,而且……”
顧青道:“而且什么?”
方婉秋道:“有一位大人物,很喜歡云宣。”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顧青,暗道:“既然你的身份屬于‘絕密’,怎么會不知道那位大人物,你到底在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