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名臣一直都是山海的禁忌,甚至提都不能提起。
受他的影響,即使在歸藏內部,人們也不會輕易說起蘇名臣的事情。
但歸藏并不是山海,蘇名臣的事情,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關于他的是非曲折,人們的心里自有公論。尤其是歸藏的人,都在為他鳴不平。
此時,聽到施婆婆這么說,歸藏的人怒火已經快壓抑不住了。然而那個勾婁卻沒有這個覺悟,還在一旁大聲的嚷嚷道:
“住口,你竟然敢提起禁忌,你這是……”
“這是山海的禁忌,不是歸藏的禁忌。你想用山海的規矩,來管理歸藏嗎?”
施婆婆的臉色也變了,她站了起來,開始繞著桌子邊走邊說:
“我之所以會從山海盜走黃金棺,就是發現有些人,在利用山海,暗中策劃著某些利于暗靈的陰謀。比如,設計毀掉奇點,讓暗靈得以進入我們的世界。
相關的資料,我們給歸藏的幾個長老和山海的一些人看過了,他們可以做證。
在征求了他們的意見之后,我實施了這次行動。為此,我手上的力量,幾乎損失貽盡。
這些人用生命為代價,才換取了兩個種族的首領被封印。而黃金棺,就是重要的工具。
現在,你向我要黃金棺,你想干什么?是想把他們放出來,還是想……”
這個指責太過可怕,讓勾婁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立刻對著施婆婆咆哮道:“你,你別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從你出現到現在,表面上,你一直在咄咄逼人。實際上卻是針對我,試圖挑起山海和歸藏的爭端。
作為一個長老,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什么會議吧?這些,你怎么解釋?”
“你,你……我沒有,不是她說的這樣。”
“那我問你:蘇陽現在在那兒,冷琴又在那兒?你憑什么關押他們?”
“我,我,我只是……”勾婁說不下去了。
再說下去,就只能透露出山海內部的事情了。
不過,有施婆婆的幾個問題。人們的對他的懷疑,就已經足夠了。
先是歸藏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一付怒不可遏的樣子看著他。接著,其他幾個山海的長老,也對他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為首的山海長老一看情況不好,只好站起來說道:
“諸位,今天的會議就開到哪這兒吧,咱們以后再談。”
隨后,他就帶著人走了,只剩下幾個歸藏的長老面面相覷……
“林長老,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
“我相信你,可是誰又相信我呢?你好歹也是長老,這表現也太讓人失望了吧?”
“勾長老,你這次,可算把歸藏的臉全都給丟盡了。”
“我看,那施婆婆是不會再說出黃金棺的下落了,咱們還是別想辦法吧。”
門外,幾個山海的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
只有一位長老沒說話,而是走到他身邊,同情的拍了拍勾長老的肩膀。
勾婁也很委屈。他只是想在歸藏面前豎立一點山海的權威,誰想到會弄成這個樣子?
回到之后,還不知道面臨他的會是什么呢?
眼看著前面的幾人已經走遠,他咬咬牙追了上去……
“婆婆,你剛才的話,可謂大快人心啊!不過這樣一來,咱們和山海的對立面,就要更多了。今后……”
“譚長老,這些年來,山海逼近我們的事情還少嗎?惹不起連山,就來欺負我們。我看,也是時候,給他們點兒教訓了。”
“話不能這么說,咱們終歸是一路的嘛。事情搞僵了,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山海的人走后,歸藏的幾位長老,也在會議室聊了起來。
不同的是,作為優勝方,沒有指責施婆婆。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山海和歸藏的身上。
這些都不在施婆婆思考的范圍內。
她現在想里想的是:是該去搭救蘇陽,還是任他自己闖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