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班水北率領一千鐵騎在并州掃蕩,無數的青壯被裹挾進去,而流民則被驅趕到晉陽城。
樓班水北身為烏桓少主,最擅長此道。
草原人攻城,就是用這種法子驅趕流民作為炮灰,甚至是黃巾賊后期也是這般,依靠流民來消耗敵人的箭矢,填充壕溝。
隨著樓班水北的驅趕,一時間晉陽城涌入了許多的流民。
城池內外更是無數的流民聚集,哭嚎,亂糟糟的聚集。
一身甲胄的張揚站在城墻上,望著匯聚的大量流民,口中咒罵起來:“該死,這些時日整個晉陽已經來了數萬流民,而且來的流民全都是老幼婦孺,青壯都去了哪里?”
張揚有些氣急敗壞,這些流民他根本不想管,但是他們在城中四處游蕩,乞討、搶奪、盜竊不斷的發生。
張揚咒罵的時候,在他旁邊一個老僧輕輕合掌道:“老僧所料不錯,這些人應該是被秦不疑趕過來的流民,想要消耗城內的糧草,甚至夾雜了許多的奸細。
那個小賊估計進攻廣武城了。”
這個老僧便是那佛調,他心生怨恨,難以過了自己這一關,總要報仇雪恨。
張揚看著老僧道:“佛調大師,你說石嶺關真的已經被他們奪走了么?”
佛調冷冷道:“楊丑是我佛門弟子,我師父為了救走我們,便許諾給了他石嶺關。”
“大師為何要背叛尊師?這不是用計謀吧?”張揚身邊一個黑臉文士輕輕一笑。
佛調瞅了他一眼后,眼神冒著兇唳之氣道:“那秦不疑奪了我佛門兩尊護法傀儡,又囚禁了我許久,差點毀了我的純陽之魂,此仇我一定要報了,否則難消我心中之恨,心中怨氣不解,修為無法存進。”
佛調渾身上下充斥著濃濃的殺意,想到前些時日所受到的苦難,更是悲憤之極。
張揚和這文士微微點了下頭,
張揚看了下佛調笑了下道:“大師不必擔心,我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今夜我們就突襲石嶺關,暗中拿下那黃巾小賊的人,再引他入關,來個關門打狗。”
張揚鄭重道。
佛調陰測測道:“等拿下石嶺關,需要在關內布置一座法陣。
這秦不疑實力強大,麾下有兩尊雷劫高手,貧僧這就去做準備,還希望將軍把需要的材料交給我們。”
佛調說完后,立刻離開,一副亟不可待的樣子。
張揚看著佛調的背影,有些思忖,對著他身邊的文士道:“這和尚的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是否真實?”
“將軍,安插在廣武城的暗探稟報這佛調和佛朔幾個僧人的確被關押起來。
前不久還發生了激斗,但是他沒有混入高層,具體的情況不了解。
這佛調向來心高氣傲,有些睚眥必報,應該不會有錯。
而且楊丑身邊的眭固也稟報,楊丑最近接待了幾個神秘人,還接收了一批全是青壯的流民,分別駐守在關卡和城墻上。”
張揚聽完這些后,眼神冰冷起來:“這群黃巾賊也太小覷我了,今夜突襲石嶺關,拿下楊丑和所有人,然后引誘秦不疑進入大陣,只要我吞了這一支大軍,就有了傲視并州的資本。”
這個文士笑道:“學生先恭喜將軍。”
張揚聽到這里,哈哈一笑。
當夜天色黑暗的時候,晉陽城三千鐵騎直奔石嶺關。
兩地不過數十里之遙,鐵騎奔騰數個時辰即可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