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區的中心地帶竟然出現若干活人,并且這些活人不像是躲避了整場災難幸存下來的百姓,因為他們手中還拿著各種工具呢。
看他們的動作和神態也不像,倒與他們這支隊伍有點相似,是來賑災的!
鄱陽王震驚之余,指著前方負責開路的王府家將,說道:“大人,前面的家將似乎與那些人接觸了,家將們應該會將他們帶過來的,我們就等在此處吧。”
楊廷玉神色莫名,點頭道:“也好,本官有很多話要問他們!”
鄱陽王和楊廷玉就站在原地等著。
果然,那在前面開道的王府家將與鄱陽王所料想的一致,與那些“人影”接觸之后,雙方似乎又交談了幾句。
接著,家將們似乎給他們說了此行之中包含著兩位大官,鄱陽王和江南西道觀察處置使。
那些人頓時驚訝,往這邊瞟了幾眼。
很快,他們就跟著王府家將一起,往這邊走來。
近了,只見那王府家將帶著一群約二十人走了過來。
鄱陽王和楊廷玉放眼望去,仔細打量這二十多人。
他們皆是二十歲到三十歲左右的青壯。
衣服有些破舊,但漿洗得異常干凈,甚至比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都還要干凈。
破舊和干凈,這兩者本就是兩種極端,一般情況下幾乎沒有交集的。
但是,在這些人身上,它就那么的發生了。
鄱陽王和楊廷玉兩人都是一愣,心中更加疑惑。
再看他們的臉色,嗯,紅潤飽滿,面色從容,一點也沒有受災后的樣子。
眼神雖不說炯炯有神,但也明亮清澈,并無一絲疲憊和痛苦之色!
顯然,他們這一群人沒有感染過瘟疫,也沒有挨過餓。相反,他們看起來還過的不錯。
再看他們手中拿著的工具……
這明顯就是一隊賑災之人嘛!
哦,對了,他們手中還提著一個個布袋,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裝著什么。
鄱陽王和楊廷玉的視線,依次掃過他們的衣服、臉色、眼神,然后是他們手中拿著的工具。
最后,兩人的目光一起落在走在最前面一人的臉上。
明顯,此人就是這二十人的小頭領。
“啟稟王爺,處置使大人,屬下在前面村子中發現了他們,因事出蹊蹺,屬下只得將他們帶來,請王爺和大人定奪。”
一位家將抱拳稟道。
鄱陽王點頭,“嗯,知道了,你們且下去吧。”
王府家將下去后,那被帶過來的二十人就走上前來。
方才,鄱陽王和楊廷玉在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這兩位大官。
鄱陽王,對江州人來說,并不陌生。
他們這二十多人中,幾乎以前都見過鄱陽王,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至于楊廷玉,他們自然沒有見過,但楊廷玉白發白須,身著紫色官袍,氣度非凡,令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尊了不得的大官!
方才那王府的家將也給他們說過了,這位是朝廷派來的什么“江南西道觀察處置使”大人,代天巡視災區的。
所以他們二十人走近后,納頭就拜,“草民等拜見王爺,拜見處置使大人!”
楊廷玉擺了擺手,說:“勿需多禮,起來說話。”
“多謝大人,多謝王爺!”眾人起身。
楊廷玉點了點頭,盯著那二十人中的小領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們可是江州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