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誠的最終的目的是什么,祝修遠是少數幾個知情人之一。
不過這都過去這么多天了,整個災區外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祝修遠就怕董誠的計劃最后失敗。
因此祝修遠看著董誠的臉問道:“岳父大人,我們的‘障眼法’還能堅持多久?”
董誠的視線從衙門后宅的大門上收回,瞧了祝修遠一眼,臉上微微一笑:“賢婿啊,這點你可以放心,刺史大人他們鐵定不會那么快出來的。”
祝修遠詫異:“哦,這是為何?”
董誠:“呵呵,賢婿,你告訴老夫,半個月前刺史大人他們躲入衙門后宅,是為了什么?”
祝修遠想也沒想,立即答道:“因為他們自私,他們怕死!”
董誠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點,“沒錯,既然他們怕死又自私,在外界沒有來人之前,他們是不會主動出來的。”
祝修遠恍然,連忙點頭,然后又問:“可是岳父大人,我們整個計謀之中,將災區外界來人也給算進去了。那萬一外界來人制不住刺史大人他們怎么辦?”
董誠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低聲道:“事在人為,且看天意吧,如果外界來人的官階足夠大的話,我們就將那件事抖出,一舉拿下刺史大人他們。如果外界來人的官階不夠,那我們就暫且隱忍吧!”
祝修遠盯著董誠,面有不甘:“哎,岳父大人,如果這次不能扳倒刺史他們,我這心里實在不甘啊!他們身為一州長官,不思護佑一州之民,反而在我們賑災的時候設置重重阻礙!缺糧危急,缺藥危急等等,我們哪一次不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得以解決的……”
“如果外界來人制不了刺史他們的話,我們賑災抵抗瘟疫功勞的大頭,說不定還要被他們拿去!岳父大人,小婿這心里實在不甘!”
董誠拍了拍祝修遠的肩膀,臉上復又浮現一絲笑容:“賢婿啊,這人生在世,哪有一帆風順的。事在人為,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能夠做的,到時就看天意吧!”
祝修遠聞言一愣,心里雖然不甘,但也只得作罷了。
但是祝修遠的作罷只是暫時的,他轉念間,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
那就是請求鄱陽王幫忙,相信有王府管家從中作證,祝修遠就不信干不掉刺史方塘。
正當此時,距離他們兩丈開外的人群中忽然爆發一陣騷亂。
祝修遠和董誠立即走過去,問道:“什么事?”
一個州兵跑來拜道:“大人,有一王府家將說有要事相報,人已經帶來了。”
董誠和祝修遠立即看向這位州兵身后,果然有一位王府家將,銀盔銀甲。
董誠以為這位王府家將是鄱陽王留在江州的五百家將中的一位,他來此求見于董誠,應該是王府管家有話帶給他了。
于是董誠揮手說道:“管家有何吩咐?”
那王府家將一愣,旋即拱手道:“大人,非管家吩咐屬下來此,而是王爺。屬下求見江州刺史大人。”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王爺?
還求見江州刺史?
這整個江州城中,誰不知道江州刺史做了縮頭烏龜,龜縮在衙門后宅呢。在整個對抗瘟疫的過程中,刺史都沒有出來過啊!
帶來這位王府家將的州兵見眾人疑惑,立即補充說明:“大人,他是從外面來的,鄱陽王回來了!”
祝修遠和董誠皆是一愣,這消息來得有點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