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爺!”董誠拱手一禮,躊躇半晌,卻說不出口……
“董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如今本官代天巡狩,有何困難本官一定替你做主!”楊廷玉笑著鼓勵道。
在楊廷玉眼中,江州城的人,不管是官吏還是百姓,都是一群“可愛的人”。
他們創造了奇跡!
他們為他、為朝廷帶去了希望!
所以,無論楊廷玉如何剛直,如何鐵面無私,現在,他都毫不吝惜他的微笑。
面對這么一群“可愛的人”,值得他微笑以對。
鄱陽王也鼓勵道:“董參軍,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不管如何,你們戰勝了這場瘟疫,你們都是身具大功之人,本王會替你做主的。”
董誠瞧了瞧楊廷玉,又看了看鄱陽王,心中大定,簡單理了一下思緒,拱手道:“處置使大人,王爺,其實……其實刺史大人、長史大人、司馬大人并未感染瘟疫,他們全都安熱無恙!”
“哦?”楊廷玉和鄱陽王疑惑不解,“既然他們安然無恙,那為何不出來迎接本官?還是說他們有什么緊要之事?”
面對這么一群“可愛的人”,楊廷玉很會替他們著想。
就連不出來迎接他這種事,楊廷玉都能為他們找到理由。
董誠再次一拱手:“不,處置使大人,刺史大人他們也沒有在處理緊要之事!”
楊廷玉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語氣已經有點生硬起來:“刺史既然沒有感染瘟疫,也沒有在處理緊要之事,那為何不出城迎接本官?”
居功自傲……可不好!
董誠心中惴惴起來,因為楊廷玉的“名聲”實在太嚇人了,“觀察使大人,不瞞您說,刺史大人、長史大人、司馬大人一直在衙門后宅。”
楊廷玉不由凝眉,奇怪道:“他們一直在衙門后宅?那你為何不派人前去叫他們出來?”
董誠為難的說:“大人,下官叫過了,半個月前就叫過了!”
“嗯?”楊廷玉和鄱陽王頓時無比詫異,兩人對視一眼,這事兒透著詭異。
盡管董誠表達得十分委婉,但那個意思,還是被楊廷玉和鄱陽王捕捉到了。
半個月前就叫過了……半個月前不是瘟疫爆發的時候嗎?
楊廷玉兩道稀疏而泛白的眉毛一擰,“到底是何情況,你速速說來!”
楊廷玉說完這句話后,似乎察覺到剛才的語氣過重了,于是又補充了一句:“董大人你莫怕,你有話不妨直說,你為何半個月前就叫過江州刺史了?”
董誠稍稍抬頭瞧了楊廷玉一眼,又看了鄱陽王一下,然后才拱著手說:“處置使大人,王爺,半個月前那場瘟疫爆發之前,我江州還遭受了暴雨洪災,以及長江水位上漲的威脅。”
“嗯,此事本官知曉。”楊廷玉點頭。
“為了全力救災,刺史大人、長史大人等,認為應當糾集全州之力,將所有力量擰成一股繩,眾志成城,如此才能戰勝那暴雨洪災和長江水位暴漲的威脅。”
“所以,衙門臨時性設立了一個‘總領防災救災’的職位,最后由下官擔任了。”
楊廷玉捻了捻稀疏的山羊須,點頭道:“大難臨頭,事急從權,設立‘總領防災救災’的職位自然可以,這一點老夫沒有任何異義。”
董誠:“下官率領眾人擋住了暴雨洪災,又加固了河堤,仿制長江之水沖破河堤,從而涌入城內……但是,最后瘟疫又爆發,在此等慘烈瘟疫爆發的情況下,下官自知下官能力有限,無法繼續帶領眾人對抗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