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彩將斜插在后頸衣領里的折扇取了出來,拿在手中不時拍打,再結合劉文彩那一身的長衫,微微往前傾的脖子……他還真是個讀書之人吶!
可是祝修遠就不一樣了,他頂多算是個“看書之人”,而且他不看四書五經,只看歷史書籍……完全算不得一個讀書人!
“小王爺,于吟詩作賦一道……我是真的不行啊,我只會看別人的詩詞,卻不會自己作,倒是讓小王爺見笑了。”
無奈,祝修遠只得實話實說。
他可不想被別人戴上什么“才子”、“才情無上”的帽子。
既然他不會作詩填詞,也不敢隨意抄詩裝逼,那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徹底避開吧。
“祝兄,你就莫要謙虛了。”劉文彩不信,他將折扇打開,只見那扇面上花花綠綠,一面上書一首五言律詩,另外一面則描繪了一幅侍女圖,十分漂亮。
“祝兄你先看我的吧,此乃區區拙作,請祝兄指點指點。”話畢,劉文彩將折扇遞了過來,將有五言律詩的那一面朝上。
“小王爺……”祝修遠無語了,苦笑著接過折扇,往上面瞄了一眼,也沒有看出個什么名堂來,只苦笑道:“小王爺,不瞞你說,我是真不懂詩詞啊,也不會寫,你就饒了我吧!”
……
祝修遠花了足足兩刻鐘的時間,才讓劉文彩相信,他是真的不會吟詩作賦,也不會作詩填詞,在文化事業上,他僅僅止步于能夠識字的程度!
“哎!”劉文彩嘆口氣,隨即他那張清瘦的臉又變得嬉皮笑臉:“這人無完人呢,祝兄如此才能,卻不會吟詩作賦,哎,真是造化弄人!”
祝修遠咧了咧嘴角,狗屁的造化弄人!
“對了祝兄,我給你說一件事。”劉文彩感嘆完,忽地湊過頭來,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兩眼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什么事?”祝修遠好奇一問。
“祝兄,你可知今日前來參加壽宴之人中,有一位來自京城的妙人兒么?”劉文彩神秘兮兮,聲音越說越低,并不時偷偷瞄向他的父王震澤王,似乎很怕他這話被震澤王聽了去。
“來自京城的妙人……兒?”祝修遠詫異,劉文彩所言之事,他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因此滿臉疑惑。
“對的,祝兄,你不妨猜上一猜。”劉文彩搞怪的擠了擠眼睛,那張清瘦的嬉皮笑臉上忽然蕩起一抹春風,“祝兄,我給你一點提示吧,嗯……”劉文彩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位妙人兒愛笑,她一旦笑起來,仿佛整個夜空都明亮了似的。”
祝修遠兩眉微皺,聽劉文彩這么一說,他更不知道那位所謂的“妙人……兒”是誰了!他本身就對京城的事不熟悉,哪里能夠猜測得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