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整個江州都在搞災后重建的工作,恨不得將一個錢扳成兩個來用……
如果可以省下這一筆花費,自然是好的。
再說,宰劉文彩這個狗大戶,祝修遠有種莫名的爽感。
他一直對劉文彩豪擲萬金只為買一個靠前座位的事耿耿于懷……
不過前兩日劉文彩返回湖州,親自護送陳皇賜下的那塊匾額去了,明日上午方才能返回江州。
……
翌日。
江州碼頭。
“祝兄!”
劉文彩乘坐的大船還未靠岸,他在那甲板上就已經手舞足蹈。
“小王爺!”祝修遠也打了個招呼。
“祝兄啊,多日未見,如隔三秋,哈哈哈!”
劉文彩還是那番模樣,消瘦的身材,穿著一套象征讀書人的儒衫,頭戴方巾,脖子微微前傾……
那手中拿著那柄折扇,等大船靠岸之后,一步跳上碼頭。
“哈哈哈,祝兄,你能親自來迎接我,我心里真是高興!”劉文彩哈哈笑著,一手搭上祝修遠的肩膀,勾肩搭背,“走走走,祝兄,我請客,我們去潯陽樓暢飲三百杯!”
劉文彩大聲說著話,拉著祝修遠就走。
“祝兄,區區不才這次返回湖州,偶然得詩一首,我念給你聽……”
劉文彩開始搖頭晃腦,抑揚頓挫的念出一首詩來。
祝修遠也跟著搖頭晃腦,不過他并非是因為此詩極妙而陶醉搖頭,而是因為頭暈!
祝修遠與詩詞的交叉點,就是他會抄詩。除此之外,其余的他全然不會。
不會作詩,也不會品詩。
甚至就連韻腳是什么他都搞不明白……
所以,他哪能知道劉文彩的“大作”是好是壞呢?
他只聽得暈頭轉向。
“祝兄,你覺得我這首詩如何?”
劉文彩念完后,停下腳步,十分認真的看著祝修遠,也十分嚴肅的請教祝修遠這位“江州司馬好詩才”。
祝修遠一愣,意識到劉文彩念完了,忙笑著大贊道:“好!這是一首好詩!我聽了好不心潮澎湃啊,小王爺,你的詩才都快超過我了!”
“真的嗎?!”劉文彩瞪大了兩眼,一抹強行忍住的笑意在嘴角露出了破綻,“祝兄,你果真認為這是一首好詩嗎?”
“自然!”祝修遠臉上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贊揚和鼓勵。
“哈哈哈!”劉文彩臉上那抹笑意終于忍不住了,他興奮得哈哈大笑,嘴角直咧到了耳根,手里拿著那柄折扇一陣揮舞,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膝蓋……
……
等劉文彩稍稍冷靜下來之后,祝修遠方才說明來意:“小王爺,明日我要在潯陽樓接待一幫遠道而來的客人……”
“哈哈,祝兄,好說!”高興瘋了的劉文彩大手一揮,打斷祝修遠的話頭,豪爽笑道:“祝兄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我請客,自然不需祝兄勞費一點的,哈哈,祝兄,此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回頭我吩咐潯陽樓的掌柜一句就是了!”
“小王爺倒是爽快,如此就先謝過小王爺了!”
“誒,祝兄,你我兄弟之間,何言一個謝字!區區小事,祝兄不用放在心里……對了祝兄,你明日要接待的客人,是什么人?”
“是梁國來的使者!”
“梁國……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