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祝修遠,雖然是穿越人士,號稱見識非凡,學識淵博。
但是,這古代的琴譜他就看不懂,鬼畫符一般。
那琴譜早已存入書房,壓箱底去了,根本未曾翻動一頁。
除此之外,祝修遠對太子劉深就沒有任何了解。
那劉文彩聽了祝修遠的問話,稍稍一呆,茫然道:“祝兄,你問太子殿下作甚,太子乃儲君,我們為人臣的,私下不好議論啊。”
于是,祝修遠便將太子即將來到江州,監督災后重建之事告訴了劉文彩。
劉文彩聽罷,驚奇之余,苦笑道:“不瞞祝兄,我雖是震澤王世子,皇親國戚,但我自小生長在太湖之畔,甚少赴京,與那太子殿下也只有數面之緣,不算熟悉。”
“不過祝兄,我雖然沒怎么見過那太子殿下,但也聽人說過,太子殿下仁慈為懷,極重名譽,乃是謙謙君子。不似那燕國趙普般,陰險狡猾,手段毒辣!”
祝修遠笑道:“原來如此,我想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多謝劉兄!”
自今日起,祝修遠在江州城內物色宅院,打掃布置,妝點一新,以供太子殿下居住……此事略過不提。
且說兩日后,健康城,東宮。
整個東宮內,宮女與太監穿梭不停,腳步匆匆,各自忙碌,他們這是在為太子殿下的江州之行準備行李。
東宮主殿,尤貴妃端坐上首主位。
正緩緩喝著一盞茶。
太子劉深躬身侍立在側,神態極為恭敬。
“皇兒,你到了江州,不可自持身份,欺壓當地州官與百姓,你乃我陳國儲君,以后要繼承大統的,切不可失了民心。”
尤貴妃明艷堂皇,端坐于椅,看著太子,一臉的嚴肅與認真。
“請母妃放心,兒臣斷然不會欺壓當地州官與百姓,只會對他們好。”
太子劉深躬身,一臉受教之色。
尤麗華十分滿意,緩緩點頭。
又說:“本宮請求你父皇,指派你去江州,明為監督災后重建,實則為了讓你與那江州司馬好生接觸接觸。”
“祝修遠此人,才華橫溢,又洞察世事,實為當世之能臣,別看他現在只是邊遠州縣的小小司馬,但他正值青春少年,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皇兒雖學富五車,明辨圣人之道,但終日居于深宮之中,難免不察世情,不知民間疾苦。等你以后繼承大統,如何能愛民如子,如何能決斷朝政!”
太子劉深再次一躬身,恭敬道:“兒臣多謝母妃厚愛!”
尤麗華再次滿意點頭,繼而輕嘆口氣,說道:“皇兒啊,本宮對你期望甚高,費盡心思培養你,就是希望你往后能夠成為一個明君。”
“不說達到秦皇漢武、堯舜禹湯的境界,但至少也不能像你父皇那樣……”
“你作為陳國儲君,陳國的未來,陳國百姓的生死,還有本宮的將來,全都握于你一人之手,你決不能麻痹大意,怠慢懈怠,明白了么?”
太子劉深深吸口氣,握緊兩個拳頭,看著母妃,迎著母妃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母妃請放心,兒臣明白了!”
這時,有一太監進來稟報:“貴妃娘娘,太子殿下,所有行李,都已經備好裝車,明日一早就可以出發了!”
尤貴妃點了點頭,復又看向太子,嘆道:“現在時辰不早了,本宮這就回去,恐你父皇醒來,找不到本宮而遷怒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