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熱情好客,當晚就在那宅院中宴請祝修遠、劉文彩及董誠等衙門眾官……
等宴會進行到末尾,祝修遠終于知道太子為什么會帶著這么多樂器了。
因為他真的是個“音樂發燒友”啊!
太子親自撫琴。
完了后,還拱手向祝修遠請教,幫他斧正斧正琴技……
祝修遠哪里懂得這些。
不過幸好有劉文彩在此,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劉文彩無所不通。
倒是能與太子殿下聊得上。
而祝修遠左支右拙,話不投機,支支吾吾,尷尬與難受了一整個晚上。
……
……
且說那燕國四皇子趙普,自那日在潯陽樓與祝修遠會面后,就對祝修遠產生了濃厚興趣,收為己用不成,還妄圖將之抓到燕國。
但是因為寒流來襲,北元異動,情勢緊迫,趙普只得先行返回燕國。
祝修遠之事,只得留待后續。
那趙普花了一日的功夫,星夜兼程,追風趕月,終于在第二日的凌晨拂曉時分,進得燕國都城——燕京。
彼時燕國朝堂上下,皆為北元異動之事憂心。
趙普星夜兼程而歸,雖風塵仆仆,但卻立即成為燕帝及大臣們心中隱形的頂梁柱。
“皇兒,你回來得正好,朕送去的信你都看了吧?”
燕國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燕帝親自扶起行君臣大禮的趙普。
“父皇,兒臣已閱過此信,兒臣星夜兼程而歸,正是為了此事。”
“哈哈,朕就知道,皇兒心中是否已有良策?”
燕帝哈哈大笑,高興得連走數步,緊繃的神清霎時消失。
“請父皇放心,兒臣心中已有一計,當可保我燕國無慮。”
趙普十分自信。
又說:“父皇只需準許兒臣作為使者,出使北元,兒臣就有十成的把握,說動北元大汗,對我燕國秋毫不犯,不劫一粒糧,不擾一位百姓。并且還能共謀一件大事,于我燕國和北元而言,都有利。”
“哦,皇兒之良策果能如此,朕倒是十分好奇。”
趙普嘴角勾動,當著滿朝文武,將那良策一一道出……
燕帝一聽,頓時大喜,遂準了趙普出使北元的請求。
當日下午,趙普準備停當,在滿朝文武的恭送下,離開燕京,直奔北元王庭。
自趙普出使北元兩日后,北元異動的消息隨風南下。
陳國朝廷第一時間就獲知了這條消息。
江州。
州衙。
話說祝修遠在司馬值房里伏案忙碌了小半日,只覺神倦疲乏,腰肌酸軟,哈欠連天。
于是丟下公文,離開值房,跑到外面庭院閑逛,散步,舒緩心情。
自打祝修遠當上江州司馬以來,他就極少履職。
像是個掛名的“榮譽司馬”般,就連州衙的大門都少有踏入。
今天,祝修遠能在司馬值房中待上小半日,不為其他,實為避難。
避誰呢,自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劉深,雖溫文儒雅,有禮有節,言行皆有君子之風。
但是,祝修遠與他根本不在一個頻道。
因他喜琴,好詩詞歌賦,文縐縐,出口成章,祝修遠和他待一塊兒,祝修遠倍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