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此時就納悶兒了,為什么今天晚上做母親的都是這么冷血,實在是想不通的王根,趁著勁兒對靜妙說:“姐,你怎么不問問皮皮,你婆婆可是不想讓你們見面的,姐不覺得應該想點什么對策嗎?”
“想什么對策,我婆婆是皮皮的奶奶,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和晨輝,還有人比他奶奶更親皮皮嗎?快跟我老實說,晨輝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生命危險,你就不要再唬我了。”靜妙直接停下腳步說道。
王根著急的對靜妙說:“姐呀,你再不快點去保安室的話,皮皮奶奶就來了。”
“來了正好,我現在不想聽皮皮的事,快跟我說說晨輝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時燕蕾也站在靜妙的立場上對王根說:“王根,靜妙姐讓你說你就說吧,這種事你覺得還能隱瞞多久?”
王根愁的蹲下身子抱著頭說:“也好,反正一會兒嬸子過來也會說出來的,靜妙姐,你一定要堅強啊,你家可不能再出事了。”
“你說吧,我沒事?”靜妙捂緊大衣挺直腰桿兒說道。
只知道一點大概、并不知道詳細情況的燕蕾,看著靜妙佯裝堅強的樣子,不自覺的湊近靜妙并用手臂將靜妙的身子扶住。
王根也蹲在地上抱著頭低聲支支吾吾道:“小杜...去世了,晨輝哥...鬧自殺,前一會兒剛搶救完,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一聽王根支支吾吾卻是一股腦兒將所有的事情托盤而出,燕蕾不由得狠狠踢了王根一腳,與此同時靜妙卻是一個踉蹌、一下靠在了燕蕾的、環抱著靜妙的手臂上。
“怎么會這樣,我想到會發生最壞的事...也不是這樣...”靜妙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向反方向走去,燕蕾看此情形,急忙又踢了王根一腳,便追上靜妙并護著靜妙的身子說:“生死有命,靜妙姐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治療。”
“嗯,我確實不能死,我確實不能死...”靜妙一邊往回走著,一邊怔怔的自言自語道。
蹲在地上終于反應過來的王根,急忙站起來追上靜妙她們說:“都走錯了,我們是要去保安室見皮皮的。”
“對,靜妙姐,咱們走錯了,咱們是要去保安室的,看我這腦子。”回過神來的燕蕾,也重復王根的話對靜妙說道。
靜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不去了,等我的病治好了再去見皮皮吧。”
“姐,皮皮可是姐的親兒子啊,皮皮長這么大一個人打過車嗎?皮皮長這么大一個人走過這么晚的夜路嗎?姐,皮皮這么勇敢都是因為想見媽媽了...”王根攔在靜妙和燕蕾的身前激動的喊道。
靜妙嘴唇微顫了好一會兒,突然瞪著眼看著前方無人的境地說:“皮皮遲早要一個人打車一個人走夜路的,沒有媽媽的孩子一定要學會勇敢,燕蕾,我們回病房吧。”
“姐...!我就沒有媽媽,沒有媽媽的孩子很可憐的...姐...!你就見見皮皮吧。”王根嚎啕大哭的突然跪地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