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根突然跪地,又聽王根突然說自己沒有媽媽,再看王根大哭時渾身顫抖的樣子,燕蕾不知道為什么的突然放開靜妙、隨即沖到王根的身邊也跪倒在地抱住王根哭著柔聲說:“起來,王根你起來,以后有我呢,以后我陪著你,王根,你起來呀...你...嗚嗚嗚...”
此時王根除了放肆的大哭著,剩下就是朦朧的看著靜妙卻一句話也不說,他們這么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一些病人家屬,也驚動了腫瘤醫院的保安,只見保安拿著警棍跑到王根的身邊責問道:“大晚上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已經影響到別人休息了。”
燕蕾看已經驚動了保安,便急忙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抹了一把眼淚的對保安說:“我們現在就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你應該是院里的職工吧,快把他們帶走,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應該影響別人休息的,你是知道的,這醫院里邊住的都是可憐人,如果誰都這樣肆無忌憚的哭鬧,醫院還怎么治病救人。”保安一邊和燕蕾一起把王根扶起來,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
此時的靜妙,盯著剛剛站立起來的王根說:“早點回家吧,靜妙家暫時就拜托你了。”
靜妙跟王根說完后,便繞過王根向病房走去,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清脆的童聲喊道:“媽媽,媽媽...”
聲音是從靜妙的背后傳來的,這個聲音是靜妙背后一個小男孩發出的,只見那個小男孩歡快的奔跑著向靜妙跑去,而靜妙卻只是步子停頓了一下,便就像是什么也沒有聽見的繼續向前快步走著。
“皮皮,皮皮,我的大孫子啊...”
此聲音是晨輝母親發出的,只見晨輝母親和靜妙迎面跑來,晨輝母親那跑起來的步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老人家,和靜妙交錯后的晨輝母親,并沒有停下腳步,而已經快要追上靜妙的皮皮,卻是沒有選擇的撞到了晨輝母親的懷里。
“奶奶,你先放開我,我看見媽媽了,我真的看見媽媽了,奶奶起開...”其實是被動的撲到晨輝母親懷里的皮皮,看著靜妙就快要走遠,急忙在晨輝母親的懷里掙扎道。
就連跟在晨輝母親不遠處、和靜妙擦身而過的警察,也意識到了剛剛錯過的就是皮皮的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也無法理解的警察同志,突然轉身對靜妙說:“前面這位女士,皮皮是你的孩子吧。”
“不是...”靜妙還是不停腳步的一邊背對著警察一邊走著回應道。
此時沒有人能夠看清楚靜妙的臉,就連跟在靜妙身后、身處皮皮和靜妙之間的燕蕾,也一樣是看不見靜妙的臉。
警察也不知道怎么去攔一個冷漠的人,即便是自己孩子都捂不熱的一顆冰冷的心,誰都沒有辦法將她點燃。
靜妙走遠了,所有人已經看不見靜妙的身影了,皮皮也已經看不見媽媽了。此時皮皮的哭喊聲令所有人為之動容,可是旁人又能怎么辦呢,即便是法律,又能對一個身患絕癥的決絕母親怎么辦呢。
燕蕾看靜妙已經離開,先是左右為難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后,便選擇跑到王根的身邊、看著不遠處的皮皮對王根說:“孩子真可憐,你們老板的心也太硬了吧,即便是讓孩子早點適應沒有媽媽的日子,也不能這么狠心的,反正我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