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外。
云洪從通道中走出,一眼便看到站在大院門口處的數道身影,為首的是一道白袍身影,器宇軒昂,身上衣袍看似普通實則做工不凡。
身旁,跟隨著六七位身穿統一顏色武服的武士。
“不是藍印?”云洪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依舊面色平靜,朝著大門處走來。
“云洪,少年宗師?情報中果然所言不虛。”白袍青年在云洪從大院通道中走來時,便察覺到攔住自己的數位黑袍仆人都恭敬起來,便明白這少年應當就是云洪。
而且,在他的感知中,這表面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實則蘊含著無比驚人的威脅感,就仿佛一頭強大的兇手,令他心中吃驚,更生出一絲懷疑:“跟隨在范玉身旁的安霜,能敵得過他?還是我感應有問題。”
白袍青年思索之間,云洪已來到他身前。
“監天樓,東河分樓樓主‘韋達’,見過云公子。”白袍青年率先拱手開口,顯得頗為恭敬,這令他身后的數位武士都很吃驚。
別人不清楚,這些武士卻知曉,自家樓主,即使面對鎮守軍葉將軍都無懼。
“韋樓主客氣了。”云洪笑道。
這些天,云洪也抽出時間去見過兩次師尊,見了一次葉將軍,除了談論些修煉上的困惑,更多是和云洪講述了天下間的一些奇聞異事。
其中就提到了監天樓。
云洪方才知曉監天樓的可怕,這是直屬于大乾帝皇的監察機構,單獨存在,神秘而強大,你根本不知曉麾下誰會是監天樓的探子,即使一些強大仙門,都不太愿意招惹監天樓。
論地位,極道門親傳弟子,自然比一個東河分樓樓主高。
但沒必要擺譜,沒意義。
“韋達樓主。”云洪笑道:“家里狹小,不便見客,我們就沿著這街道聊聊吧。”
“嗯,好。”白袍青年笑道:“我也很少出來逛這東河縣的街道,今日和云公子走走,也順便體驗一下。”
“你們留在這。”白袍青年對身旁的武士道。
旋即,云洪和韋達沿著街道慢慢走著。
“我記得,上次出現在縣丞府的,是藍印樓主。”云洪笑道:“這次,藍印樓主怎么沒來?”
“云公子不必懷疑。”韋達笑道:“監天樓的每一座分樓,都會有兩位樓主,以防不測,我和藍印分工不同。”
云洪輕輕點頭,詢問道:“那不知韋樓主這次來,為何事?”
“主要,是來告知云公子,關于對劉縣丞一家的審判,因為此事牽扯到了你。”韋達道:“這件事,揚州甚至于帝都都有所關注,所以審判有些晚了,還望公子見諒。”
“帝都?”云洪若有所思。
“首先,縣丞劉杰及夫人范玉兩人,管教子嗣不嚴,致使民怨沸騰,但念在初犯,故從輕發落,革除劉杰縣丞之職,革除范玉‘寧瑯夫人’封號,同時責令兩人立即回嶂山劉氏,禁足三年。”韋達輕聲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云洪的表情。
云洪默默聽著。
對劉縣丞及范玉的懲戒,在他的意料之中。
“對劉然的呢?”云洪詢問道。
“對‘安原伯’劉然,剝奪其伯爵爵位。”韋達道:“郡城已派三位武道宗師前來,專門將劉然送至揚州,公開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