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
趙桓問虞祺道:“當時如何決定投軍的?”
虞祺道:“走的看的多了,便對時局愈發失望,后來聽聞殿下對時局的見解,便來投軍了。
再不濟,練就一身本事待金兵來時,也能殺他幾個。”
“齊年莫要悲觀,以殿下雄才大略,平遼滅金其實不難。”翁干道。
“不錯,知兵而能放權,善賺取錢財而不吝嗇,又有霹靂手段,實乃雄主,國朝振興不遠。”王彥道。
趙桓享受著眾人馬屁,只覺得這大鍋菜也不難吃。
將將吃完,兵辰走來,道:“殿下,朱管營回來了,正在外面等候詔見。”
“諸位慢吃,且容我先走一步,若有不足,明日與我細說,丁當滿足。”
“恭送殿下!”眾人起身拜道。
“哎~吃飯要緊。”趙桓擺著手走了出去。
兵辰陪在身后,緊緊跟隨。
倒不是特意來送,而是今晚他警戒,需要領兵巡營,因此不能久留于內。
“怎么樣,到這里可還習慣?”趙桓問道。
兵辰道:“左右都是操練,哪里都一樣,只是沒了率更指點,個人武藝不能進步。”
“將在謀,不再勇,若你想成為一軍主帥,武藝可以不顧,謀略卻要加強。”趙桓道。
這才是虞祺能出任中軍營指揮使的根本原因。
武藝可以慢慢練習,多耗時間總能夠練習的不差,但是謀略這東西,沒那個頭腦真的難以精通。
閑話時,已經到了營門外。
經月未見,太子還是挺想這個大舅哥的,見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接著,朱孝蓀開始匯報此行收獲。
“初到東京時,無人識得花皂妙用,因此無人購買。
為了打開市場,我們給酒樓貴賓各送了一塊,又送了一些與趙元奴,方才打開名氣。
不過旬日,東京哄傳,購者如云。
五萬塊香皂全部售出,每塊售價五百錢,共計得錢二千五百萬。”
黑,太黑了!
五百錢,大約相當于后世一千塊的樣子。
不過,誰讓東京錢傻人多呢,不賣得死貴,如何對得起東宮的品牌?
但是算起來其實也沒多少錢,不過二萬五千貫罷了,相對于東宮開支,著實杯水車薪。
“可能擴大生產規模?若是翻上十番,倒是大有可為。”趙桓說道。
“吾亦想過,然油脂難得,擴張不易。”朱孝蓀滿是不甘。
大好的賺錢買賣,卻因為原料限制而不得擴大,何其心痛也!
奈何,此時榨油技術不過關,植物油甚少,基本吃的都是動物油脂,主要是豬油。
這東西,產量有限,價格不低,確實限制了香皂的生產。
朱孝蓀口中的花皂,就是加了花精的肥皂,其實就是香皂。
“而且,因為油脂價格高昂,扣除成本后,利潤不過八千貫。”朱孝蓀道。
三個月八千貫,勉強夠東宮本衛的俸祿,聊勝于無。
“若是有廉價易得油脂,又當如何?”趙桓問道。
“果真?”朱孝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道:“若是油脂廉價,產量擴增易如反掌,且利潤最低翻兩番。”
“結果如何,且待幾日再看。”趙桓嘆道。
解決辦法,就看馬平能否平安歸來,若是帶著藍鯨,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