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太子仁義,卻不想是中飽私囊之輩。”
“財帛動人心嘛。”
“嘖嘖,百萬貫錢財,誰能把持的住?東宮窮慣了,到了東南豈能不大撈特撈一筆?”
“鄆王雖然不甚厚道,然揭穿了東宮真面目,也算是……”
因為兄弟倆當街對峙,吃瓜群眾不免議論紛紛起來。
總體來說,還是偏向趙楷的多一些。
畢竟,仇富是本能,太子攜帶百萬錢財回京的消息,實在太讓人眼紅了。
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趙楷心中得意,道:“今日,本王便看看東宮的遮奢。”
他徑直繞過趙桓,到了車隊前。
“大膽,供奉官家貢物,非旨不得靠近。”劉罡把長槍抵在趙楷胸前。
趙楷凜然不懼,挺起胸膛道:“區區走狗,也敢攔我?”
說著,他便向前邁動腳步。
劉罡雖然忠心,卻也不敢真的一槍刺下去,否則他倒霉還在其次,太子也要跟著倒霉。
見劉罡后退,趙楷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放眼天下,敢把刀槍指過來的不少,真敢動手的,真是一個也沒有。
趙桓見狀,臉色陰沉,喝道:“三哥執意如此,莫怪為兄不講兄弟之情。”
“哈哈哈~”趙楷大笑,顯得快意之極。
當時有人提議當街揭穿太子貪財的真面目,他還有些疑慮,只是再三思量,大不了落些面子罷了。
相比收獲,這點風險不值一提。
目下東宮支持者多來自民間,概因民間以為東宮雄才大略,仁義無雙。
但是,貪財的太子,能是好皇帝?
都是一樣的貨色,不提也罷!
如此,東宮自然人望大減。
鄆王支持者不減,東宮支持者減退,不就是奪儲形式的偏轉么。
“大哥,民脂民膏在此,未知有何解釋?”說著,趙楷猛地用力,把個箱子推翻在地。
嘩啦~
一片白花花的物事傾倒在地,看著略有幾分瘆人。
“這是什么?”
“不是錢財。”
“傻啊,這明明是骨頭啊!”
“東宮回京,帶許多骨頭作甚?還口口聲聲說是孝敬官家,簡直豈有此理!”
“不可能!”趙楷的暴喝打斷了吃瓜群眾的議論紛紛。
他的消息很準確,太子回京,隨行車隊皆是錢財,絕無可能差錯。
怎么可能打開一個箱子會出現骨頭來?
“定然是遮人耳目!”
趙楷抬腳走向下一輛車,全不顧踩壞了許多骨頭。
“趙楷!”趙桓喝道:“此乃孝敬父皇之貢物,你一而再再而三摔打,若是損壞了,休怪為兄教訓于你!”
“我不信!”
猶如被激怒的公牛一般,趙楷紅著眼睛,又把一個箱子摔倒在地。
嘩啦~
無數蠟燭滾落在地。
這是什么?趙楷有些茫然。
說好的金銀財寶呢?說好的玉石字畫呢?先是骨頭,后是蠟燭,到底是什么鬼?
“趙楷!”趙桓怒氣沖沖地說道:“爾容貌于父皇相似,自幼聰慧,深得寵愛,卻不想性格輕佻至此!
今日當街阻攔,與兄長起了爭執,已是不失禮之至,如今更是損壞為兄給父皇的孝心,可對得起父皇的淳淳教導?可曾有分毫孝悌之心?”
“不,不可能!”趙楷大急,就要去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