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簡直是石破天驚,哪有人這樣問問題的,喬琳當即就變了臉色。
就是當日的許老,也沒敢說這種話。
“你是怎么認為的?”張少虛反而很淡然,心平氣和的反問。
“你不怕。”
許梧桐今年多少歲,就和張少虛認識了多少年,她自問還是了解眼前這個人的。
拿活人做實驗這種事,以前的他絕對做不出來。
“從個人來說,我原本也可以像爺爺和父親一樣,在年輕的時候結婚生子,給自己留個后人,但是沒用的。你說師哥自信也好,自負也罷,但世上最接近解決這件事情的人就是我了,我如果撒手走了,我的孩子只能等死。”
“從集團來說,我走之后,我爺爺和你爺爺一生的心血,就會落在張家旁系那群不成器的廢物手里,用不了三五年也就被花系除名了,鳶尾集團這座大廈將傾,現在我有機會活下去,就絕對不能死。”
張少虛一如既往的淡然,他和命運交戰多年,早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性子了。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許梧桐本來還想問關于實驗室的事,她是看過配方的,也聽爺爺說過,外界所傳的所謂治癌癥靶向藥,集團內部稱為“異血”,補全配方以后,理論上確實可以在提升身體機能的同時,有概率徹底殺死癌細胞。
但由于是殘缺版,從之前在動物身上做過實驗來看,其致死率之高簡直難以想象。
甚至,死都不是最壞的結果。
所以爺爺的評價沒有錯,師哥為了這件事已經幾乎魔怔,勸是沒用的,要么與虎謀皮,要么就趁早全身而退。
“我明白了。師哥,我的航班要起飛了。”許梧桐看了看手表,起身,“你多保重,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好,在華科大遇到李老師,代我問好。”
許家和張家也算是同氣連枝,即便現在有分歧,但張少虛對許中鏡爺孫還是放心的,他們即便不幫忙,也肯定不會背后捅刀。
......
渝州,渝北機場。
丁升和陳旭在陳父的親自護送下,提前兩個小時就來到了機場候機。
“小子,華都可不比鄰州,那是大城市,你家老子我可罩不住你,做人做事都低調點。沒事別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實在是青春期忍不住,你就翻翻.****.c這個網站。如果還不行,也不要想著拯救失足婦女,好好找個女朋友,,一心一意的對人家,做好安全措施,這幾個品牌的比較好......”
陳旭明明是去讀書,陳父在這里苦口婆心半天,愣是一個有關于學習的字都沒提,全程都是成人教育。
看來他對自己兒子的期望也不高,拿到畢業證就好。
丁升要不是昨天折騰的太狠,現在體虛得厲害,一定會猖狂的笑出豬叫聲。
“小升,我家這崽兒就交給你了,你們長假都要回來,不要心疼機票錢。”
陳父說完,看了看四周的人來人往,又說道,“你們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們買幾個橘子。”
過了不久,孟笑也來了,三人成功會師,一起去辦理登機牌,陳父這才頭一甩,故作瀟灑的離去。
路過服務臺的時候,丁升聽到一個男人在那里申訴。
“我怎么就跟你們說不明白了呢,我說了我沒有取消機票,是手機自己取消了航班...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我的手機成精了!算了,跟你說不明白,對了你有男朋友嗎,要不下班后一起喝個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