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船?”周奎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沒錯,就是借船!”趙管事理所當然地說道:
“在陛下登基之后,就與清源軍達成了口頭婚約,求取于留使君之女,如今已然過去兩年,也是適合應下了!”
聽到這話,周奎嘴角直抽抽,他張了張嘴,隨即說道:
“這,若是出了差錯,激起兩國之戰,倒是我的罪過!借船揚威一事,還需有都督府的指令才行,若是隨意借船,若是瞬間也就罷了,但若是不順,我就犯了大錯……”
聽聞這句話,趙管事瞬間臉色一變,眉毛皺起,說道:“這若是耽誤了皇家的大事,周軍主可承擔的起嗎?”
聽到這番質問,周奎瞬間惱了,他也是有脾氣的人,如今貴為一軍之主,可謂是威福享之,當面呵斥自己的人微乎其微,而如今,小小的一個管事,竟然敢如此放肆。
“哼,朝廷法度,哪怕是調動一船一卒,也需要都督府的調令,咱若是無令而行,憲兵司的人就饒不了我,哪怕功勞甚大,咱還是承擔不起,管事另請高明吧!”
周奎直接懟了起來,絲毫不顧及顏面。
“好,好,周軍主,還望你好自為之!”趙管事甩了甩袖子,氣鼓鼓而去。
“哼,真是囂張!”周奎哼了一聲,這些少府寺的人著實霸道,小小的管事竟然敢指使他這個一軍之主,若是在地方上,還不更是囂張?
“來人,調查一下,最近李氏商會與清源軍方面!”周奎作為海龍軍指揮使,常與商人打交道,海面上的消息很是暢快。
況且,他未曾聽聞皇帝與清源軍的婚約的消息,畢竟這段時間沒有動武準備,若是強行壓迫清源軍,南唐與吳越自然會牽扯進來,如此,一番刀戈是免不了的。
“該死,我竟然錯過了一番大功勛!”
想到這,他突然想起,若是戰起,他這個海龍軍是必不可少的,立功大增。
可是,擅起邊釁的帽子起來,他可承受不了。
而且,海龍軍的憲兵司不見兔子不撒鷹,若是無有軍令就動兵,自己可就真玩了。
隨后,消息傳來,原來是李氏商會在清源軍生意受阻,賺錢不太利索,所以準備忽悠海龍軍去清源軍,借口當然是催婚,海龍軍數百艘戰艦一出,震懾自然難以言表。
于是,生意好做了,至于鍋,則讓海龍軍背。
“真是陰險狡詐,該死!”幸虧自己嚴厲拒絕,若是犯了貪功的念頭,這仕途算毀了。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雖然怕得罪少府寺,但如今已然得罪,又被算計,他心里哪里嘔的下這口氣。
隨即,一紙奏折直達天聽。
“少府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還代朕求取婚約了,真是好,太好了!”
李嘉氣極而笑,他老子在世時,十有**也得聽自己的,如今倒好,自己反被別人安排謀利了。
用皇帝的名義來涉及軍權,無論是在何時,都是欺君罔上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