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位于城東,任囂城附近的太學,乃是整個嶺南的最高學府,來往的都是讀書人,可謂是才子薈萃之地。
不過,這種盛況,隨著大唐復立之后,日趨的落寞,大量的勛貴子弟被迫離開,讓太學少了幾分熱鬧。
徒留下寒門子弟,在認真的讀書,以備科舉。
太學,在唐后,更名為國子監,但,國子監內,又設了有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算學等,但太學算是最大,如同進士科在科舉的地位一般。
因為亂世,其他的學院反而漸漸廢棄,只有太學依舊保留下來。
所以,國子監是太學,但太學不一定是國子監。
皇帝也沒有恢復國子監的想法,太過于雜亂反而不好。
少了勛貴子弟,但太學卻更嚴了,規矩極其刻板,不容有錯,連吃飯時間,都定了時,不允許超過。
如此一來,吃喝玩樂的勛貴們更不愿意來這里了,本來是來鍍金的,誰知是吃苦的。
由于管教的比較嚴,再也沒有發生過太學生鬧事的場面,安靜的讀書,成為所有人必須服從的命令。
留下的寒門子弟,倒是樂意,因為太學管飯,管住,還發一些紙筆,有名師,比在家中學習好上太多。
不過,隨著兩次科舉的進行,再加上秀才、舉人試的舉報,太學生已經寥寥無幾了。
都回去考秀才、舉人了,上太學有何用,哪里有功名實在?
課堂中,講《論語》的直講看了寥寥數人,不由得嘆了口氣,將書本默默地收起,說道:“大家自學吧!”
“諾——”幾個太學生起身鞠躬。
“真是,連個說話的都沒幾個!”作為太學中少有的官宦子弟,顧百儉嘆了口氣,環顧一周,心中格外的寂寞。
“哎!國情如此!”
相隔數個位置的同學,也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道:“要不是我錢財殆盡,早就回老家了,一個秀才是免不了的!”
“待在這太學學習有何用?又不能參與科舉,聽聞只有舉人才能參與科舉考試!”
“趙兄,若不是你父為你說了門親事,讓你回去完婚,恐怕你早就回去了吧!”
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說道,臉上滿是揶揄之色。
“聒噪!”講臺上,直講實在看不下去了。
瞬間,幾人安靜下來,認真地開始讀書。
一個時辰后,三人齊聚在樹蔭下,暢聊起來。
“聽說了嗎?咱們太學要遷移到長沙去!”顧百儉拿著本書,淡淡地說道。
“看來,你我等人分開之日,不遠矣!”
“如此?我這不是要歸家了不成?”趙子述一臉吃驚之色,這要是真的,他又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