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你可不能欺人啊!”
“我還欺瞞你們不成,有甚的意思?”顧百儉沒好氣地說道,靠在樹上,整個身體傾斜著,站沒站像。
“顧兄之父乃是禮部侍郎,應當是真的。”楊欽十七八歲,雖然吊兒郎當的模樣,但說話卻有份量:
“這太學,恐怕必需北遷了!而且,聽說,太學北遷后,只允許秀才來求學了,官宦子弟也是可以。”
“哎,我以為能躲掉,只是我家老頭子太過于頑固,每個七品以上的官員,都可舉薦一人去往太學,不過,需要交學費。”
“那些來求學的秀才,則需要考取,如同科舉一般,有名額限制!”
顧百儉無可奈何地說道:“趙兄歸家之日,不遠了!”
“拿,求學于太學,有甚的好處?”趙子述問道。
“嘿嘿,好處可多了!”顧百儉說道:“聽我父親說,皇帝允許,太學可以舉薦兩百人,直接參與科舉,而無須舉人功名,當然,這兩百人是需要考試的!”
“這可是省卻了不少時間!”趙子舒嫉妒地說道,這完全是這些達官貴人的特權,他這個寒門子弟,可是羨慕地很。
不過,他不知曉,在前唐時,太學可是五品以上的官宦子弟才能入學,如今又降到七品。
現在太學有平民子弟,不過是特例罷了,亂世,一切都很正常。
“還是需要些才學的,只是省卻了時間罷了!”顧百儉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這太學,聽聞將隸屬禮部管轄,祭酒也定了品,為正四品,掛禮部侍郎銜!其他司業,及丞掌判監事、主簿掌印、錄事,諸學的博士、助教、典學、直講等學官,都有品級,俸祿,真乃盛事!”
“看來,我真的要回去了,娶妻就娶妻吧,總要考取了個舉人,還要與諸位再為同學!”趙子述苦笑道。
就與所有的京城一般,皇帝的圣旨,宰相的決定,總會四面透風,不到兩日,關于太學遷移到消息就傳開,而且,太學改革的消息,在官場,也被傳的沸沸揚揚。
別的不說,太學的門檻從五品,低到七品,對于地方官員而言,真可謂是一道福音,而且,最重要的事,可以有機會參與科舉,不知道跳躍了多少門檻。
秀才,縣試、州試、府試,三關,兩年一次,舉人,同樣也是兩年,而且是全府的秀才競爭,壓力太大。
稍微出點差錯,就錯過一科,時間就浪費了。
對于子嗣,沒有一個人不在意的。
太學改制的消息傳來,地方抵制遷都的議論聲瞬間消失,一下就減少了許多阻力。
只因為,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化為烏有。
皇帝的權勢,恐怖如斯。
不過,李嘉沒有想到的事,老族長又找來了,李氏宗族在廣州的族長,位于紅冊之上的李氏子弟的族長,李修賢,找來了。
前面說過,自從李知柔在嶺南節度使任上猝死后,臨死之前推薦了劉隱任節度使,讓劉氏名正言順的掌管嶺南,所以,嶺南的李氏躲過了唐亡后,各地藩鎮對于李氏的屠戮劫難,繁衍來。
而李嘉的祖父,李尉,來到邕州開枝散葉,所以有了邕州李氏一支,為小宗,其余子弟,則留在廣州,稱作番禹李氏,乃是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