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不能坐守城池了,必須行動起來,拖他幾日是幾日,若是能讓其糧草斷絕,才算是真正的好事了。”
“將軍所言正是!”陳兵笑道。
隨后,汀州城大開城門,數千兵馬出城而襲擾,剛開會沒一會兒的林仁肇,瞬間就被打擾了。
“看來,某所料果真不差,這這些人,真是要阻攔某,不,是阻攔某手底下的五萬大軍回程。”
林仁肇心中立馬的猜想得到了印證,瞬間心情暢快了一些,至少知曉了計謀,只要小心應對就行了。
七月,金陵籠罩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之中,皇宮的景色在雨幕中變得模模糊糊,就好像一張上了年份的舊畫,看不太清楚;低沉的雨聲無孔不入,沒有一處地方真正安靜。
原先笑聲滿地的皇宮中,此時也是一片沉寂,沒有人敢大聲說話,也沒有人敢有所動作,一切都是那么多小心翼翼,與往日大為不同。
這日,周英兒被父親安排,來到皇宮中,寬慰自己的姐姐,或者說陪伴。
她明白,這一切的源頭,在于金陵城外,那圍城的兩萬人的軍隊,聽聞都是被船從長江上運送到金陵城的。
而且,大唐的龍翔軍敗了,慘敗,數十艘船艦,一觸即潰,只有零散的幾艘小船回來報信。
水師的潰敗,只是阻攔了敵人半天的功夫,待到了七月十六,一百多艘船艦停靠在長江,直接霸占了碼頭,然后擊潰了數千守軍,堂而皇之地兵臨城下。
是的,堂堂大唐的國都,數十年安穩的金陵,第一次被軍隊合圍。
早已經沒了骨氣的禁軍,卻不敢直接出城對戰,或者說,之前出城的萬人禁軍,被擊潰后,就沒有人敢出城了。
“姐姐,咱們會不會死啊!”窩在姐姐寬廣的懷里,周英兒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她的小臉貼著其高聳的胸脯,看著紅色束胸上漂亮花紋,不由得小聲地問道。
“不會的!”周娥皇低下頭,將圓潤的下巴抵在其腦殼上,柔聲道:“不會的,大唐不會敗的,金陵城也不會被攻破,英兒好好對待著,吃零嘴,蕩秋千,不會有事的!”
“嗯!”周英兒感受著姐姐的心跳,輕輕點頭,她最信任的就是姐姐了,只要姐姐在,她就從來不覺得害怕。
御書房中,李煜的聲音有一絲疲倦:“崔使君應知唇亡齒寒之理。今偽國并吞南平、攻滅武平,有進取江南之勢;如若我們唐國不存,吳越國又豈能幸免?”
崔文想了想,苦笑道:“吳越君臣與唐國本就是世仇,之前的些許糧草,還是中原的要求,若是想說服同僚援救唐國,是無法辦到的,陛下還是死心吧!”
“而且,在下這次前來,是要告訴國主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么?”李煜不甘心地問道。
“我國明州的翁山島,被嶺南的海龍軍攻克,又擊潰了明州的奉**,如今前兩天,就不知道了去向,杭州有人發覺其北上長江,恐怕,其目的,正是唐國。”
“若某估計不錯的,今天,海龍軍,就回到金陵城外,與其會和。”
一瞬間,李煜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抑制起伏不定的胸脯,語氣中甚至有了一絲哀求: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偽國狼子野心,若是吾國滅亡,貴國也定會被其盯上,還望崔使君再三細說其要害!”
“某非為一國,而是為了貴我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