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廬州,古合肥,昔日東吳與曹魏攻守多年,位于淮江之中,又比鄰巢湖,守住了這里,就能攔截唐軍的糧道,迫使其不能往進。”
“廬州地形平坦,反而有助于咱們騎兵作戰,依托堅城防守,定然容易。”
“合肥——”趙光義嘟囔了一句,目光為之一亮,以北往南還不覺得,但以南往北,尤其是唐國水師厲害,巢湖必定是其糧道所在,合肥不失,就相當于堵住了其糧道。
想到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兄長那般的軍事實力。
“微臣定然會派下錢糧。”趙普點頭道,與趙光義一樣,他也對趙匡胤的點睛之筆贊嘆不已。
“除了淮南,山南東道,乃是其進軍中原的重中之中。”
“沒錯!”趙匡胤點頭道,看著襄州的位置,凝神說道:“江陵位居天下之中,其距離東京,有且只有一千余里,尤其是襄州一下,幾乎是一路平坦,而且,長沙之兵,也定然從江陵而出。”
“南國的御營,聽說錢糧不缺,操練不斷,就算不敵禁軍,但已然是天下少有的精銳了,不得不防。”
“潘美雖有些本事,但恐怕不夠,禁軍須得支援兩三萬人,憑借著襄州堅城,定然能夠守住,萬無一失。”
趙匡胤思量再三,感覺山南東路那幾萬人不保險,恐怕不是唐國御營的對手,必須支持些兵馬,不然他不放心。
“陛下所言甚是!”趙普點頭道:“南國對于襄州城志在必得,但只要堅守不出,必然讓其無功而返。”
“是啊!”趙匡胤搖搖頭,感嘆道:“這種被動挨打的感覺真不好,就算堅守,也要耗費不少的錢糧,某所有有南國的錢糧,不,一半的錢糧,早就統一天下了。”
瞅著這兩位君臣來回說著,討論的熱鬧,趙光義一時間插不上話,有些尷尬地看著地圖,想要發出一些自己的觀點。
左瞅瞅,右看看,他望著關中方向,說道:“南國有無可能去向關中?”
“關中?”趙匡胤眉毛一皺,看著數千里之外的鳳州,秦州,疑惑道:“怕是無有可能,就算南國占據了關中,且不提那里的藩鎮繁多,就是那貧瘠的地界,能養活多少兵馬?”
“晉王未免有些異想天開吧!”
趙普輕笑一聲,說道:“就算以關中為突破口,只要守住長安,那漫長的糧道,就能活活拖死南軍。”
被兩位漠視,尤其是趙普的話,讓趙光義氣不打一處來,他硬著脾氣說道:“話雖如此,但若是防住了兩路兵馬,失去了關中,以開封這般位置,幾乎無險可守,防住也等于白守了。”
“晉王所言有理!”趙匡胤不得不承認,憑借著關中居高臨下的位置,只要一出關,開封跟前根本就沒有啥關隘可守。
“長安還是得派大將駐守。”
得到兄長的夸贊,趙光義得意地看了一眼趙普,繼續說道:“不只是南國,咱們還要提防其勾結北方,尤其是東漢,以及契丹人,若是北方糜爛,腹背受敵,更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