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寺廟上下,木魚念經聲,久久未停,師父師叔流著淚口中念著佛經,但衣襟卻早已濕透,一夜間,圓寂的師叔,竟然有七人。”
“等我懂事,才明白,大唐才是我們的根,父祖之所在,大唐亡了,我等也成了無家的野犬,日夜不寧——”
“今日聽聞大唐光復,老僧我死而無憾啊!”
聽到這席話,狄劍也是感慨萬千,雖然不懂得其離家亡國之苦,但卻明白,這些人實在是可憐人,無家可歸的亡國之人。
周邊聞言的百姓,也不由得淚濕衣襟,哭泣聲連綿起伏,祖輩父輩,千辛萬苦盼來的大唐,終于回來了。
隨之,夜間,瓜州上下,對于一群人進行了熱烈的歡迎,各個家族不斷地問詢著大唐的情況。
聽聞大唐統一天下時,大家拍手叫絕。
又聽聞中原殘破,民生疾苦時,不免感同身受,為之落淚。
而聽到皇帝有意西進,收復故土時,眾人歡聲雷動,喜極而泣。
第二天,一行人上路時,歡送的隊伍,達到了萬人之多,直接送出了三十里地,依舊戀戀不舍。
狄劍也被這股熱情感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輕聲道:“瓜州百姓,看來苦難良久啊!”
“那是必然!”曹氏嘆了口氣,說道:“瓜、沙二州,雖然算是富足,但回鶻部落卻不斷地增多,漢民的優勢不斷地減少,用不了多久,怕是再有淪陷之苦。”
“到了如今這般情況,別看此時還穩如泰山,其實已經危如累卵,一旦有所內耗,歸義軍就不堪一擊。”
說到這里,曹莊忍不住地說道:“族長已經年近六十,身體日衰,曹氏家族也是內流不止,其他的家族也是頗為覬覦,唐使的到來,對于歸義軍來說,比春雨還要珍貴。”
“有那么玄乎嗎?”狄劍詫異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天高皇帝遠,歸義軍獨立多年,對于皇帝怕是無有多少敬意吧!”
“嘿嘿,這倒也是!”曹莊笑了笑,說道:“若只有一些圣旨,官職,賞賜,當然無濟于事,但天使你卻不一樣,你身后還有近千人的騎兵,而且都是精銳,在歸義軍中,也是少有的。”
“您千人加入,就是泰山壓頂,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再言語,威勢極大。”
說著,曹莊又不由得感慨道:“之前張氏為政,歸義軍可謂是風雨飄零,但是到了先族長那代,恢復了歸義軍的旗號,周邊的回鶻人竟然也安分了許多,由此可見,大唐的威勢,即使過去了上百年,也依舊威懾力十足。”
“沙州百姓,歷經苦楚,對于大唐的旗號自然更為認可。”
“您千人加入,就是泰山壓頂,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再言語,威勢極大。”
說著,曹莊又不由得感慨道:“之前張氏為政,歸義軍可謂是風雨飄零,但是到了先族長那代,恢復了歸義軍的旗號,周邊的回鶻人竟然也安分了許多,由此可見,大唐的威勢,即使過去了上百年,也依舊威懾力十足。”
“沙州百姓,歷經苦楚,對于大唐的旗號自然更為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