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在這里?
如此這般,往復循環,好似走進了記憶的迷宮,剛邁出兩步,又好像走進了死胡同。
想到最后,依舊什么都沒想起來,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就站在那里跳著腳破口大罵,連小青小白一塊罵,而且罵得越來越難聽。
小青銀牙緊要,將兩個小拳頭捏得咯咯想,顯然已經按耐不住了。
啪啪……
然后就聽見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傳來,徐婉清感覺臉上一疼,卻沒看到有人伸手。
“啊!誰打我!誰!
你有種出來!
果然有妖孽!許仙!你就是妖孽,我早就知道你有問題,
這兩個女人也有問題,你們都是妖孽,我不會放過你們……”
啪啪……
“啊……!好疼啊……
妖孽打人了,嗚嗚嗚……”
四個耳光下去,那潑婦一樣的女人,終于崩潰了,幾乎要賴到地上打滾。
倒是那與徐婉清一道前來的年輕公子,還尚存幾分理智。
見此詭異情形,心里也生出了幾分怯意,架起在一旁撒潑的徐婉清,朝那幾個呆呆愣愣的家丁使了個眼色。
便快步朝著山下奔去了。
許仙很困惑,如徐婉清一般的人,當真是容不下半點虧的嗎?
我都幾乎已經快忘了是怎么跟他們幾個結怨的了。
好像是那日在湖邊,他們用打油詩編排我?然后又在小藍家的餛飩里譏諷我與小藍?
再然后我端了濟顛大師用過的碗給他們?最后他們幾個不付錢就走人,還讓我等著?
后來我又追出去找了回場子?
從而結了怨?
如果那日我不追出去呢?
能不能就此揭過去?
好像也不能了,都讓我等著了,就已經結怨了,追不追出去依舊會有后續的故事發生。
看來是我不應該拿濟顛大師用過的碗給他們,他們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編排譏諷你兩句,那就隨他們譏諷好了嘛。
又不會少一塊肉。
然后拿個普通的碗端給他們,再笑臉相迎,說上一句客官慢用,就不會有之后的一連竄事情。
唉……
人生好難啊!
也懶得再計較,老子現在都已經是當了閻王爺的人了,還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做甚。
就這樣看著他們氣急敗壞地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地模樣,其實也挺不錯的。
若是看得煩了,拎幾只惡鬼扔到他們家里,也就清凈了。
只是肩上的擔子似乎越來越重了,齜牙咧嘴地堅持到了半山腰,感覺肩膀這里已經糜爛了。
“許仙,你是不是挑不動了?”
“怎么會,這么輕的擔子,怎么會挑不動,是吧許哥?”
瘦猴聞言,搶先插話,幫許哥給出了一個他最不愿意聽到的回答。
“嗯!”
許仙從喉嚨底里擠出一個嗯字,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小白。
小白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只是莞爾一笑,任由許仙在痛苦中煎熬。
唉……
一聲嘆息,只得繼續咬牙前行,也不知這一路是怎么挺過來的,一直捱到山腳。
感覺人已經殘廢了。
突然感覺肩上的擔子一輕。
“姐姐!”
身后的小青賭氣似的喊了一聲姐姐,果然又是小青的鬼主意!
“咳咳咳!小青啊,這兩天辛苦你了,采了那么多草藥。”
“哼,不辛苦,許大掌柜才辛苦,每天都那么忙,還要抽出時間,過來幫我們搬家。”
“小青,你說這個話就見外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相互幫持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呸!誰要跟你一家人,無恥……”
唉……
等我以后學了本領,
第一個就找小青練手!
徹底將她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