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鯤:“那還真是不巧,我幾天前才聽說,最多三天,可能是我太忙了吧,沒有注意到——不過那也沒什么,我上次嗆聲之后,索羅斯先生應該也是隔了很久才回應吧?
所以我都不耐煩了,也就沒關注,我以為他不會回應了。我相信大多數普通人,也不是時時刻刻關注財經新聞的。”
不管內容如何,“老子看不起你”這個姿態必須是先擺出來的。
丹妮也沒繼續糾纏,立刻順勢往下問:“索羅斯先生說您跟他是一丘之貉,嘴里抨擊他,行動卻跟他一樣,專注于做空令吉。他還說,他最多只是表里如一之真小人,而您是偽君子,對此您有什么想解釋的么?”
顧鯤呵呵一笑:“這是非常可笑的,我說過我抨擊他的破壞行徑,就不會跟他一丘之貉。至于我買了令吉的空頭,這完全只是巧合,是因為令吉原先是蘭方國的本幣之一,我以國民金融性資產的總量為限,買了一些對沖風險的避險保障,跟投機沒有絲毫關系。
我有兩點證據,首先,我的得益確實都是蘭方政府行為、用于蘭方國家避險。其次,索羅斯應該還對菲律賓比索和印尼盾下手了,但是在那兩個貨幣上,我沒有任何行動。”
丹妮眼神一亮,半是崇拜半是不信:“您能證明那些收益用到哪里去了么?您是在他抨擊您之后才開始這么干的么?還是之前就開始干了?”
顧鯤一點都不落套:“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抨擊我的。”
女主持看了一眼手頭的資料:“索羅斯先生在亞特蘭大的福克斯電視臺上公開反駁您,是11月28號的事情。”
顧鯤輕松一笑:“那我毫無疑問比他更早,我在11月25日左右,就已經開始把風險對沖的收益,用于國民避險了。”
至于顧鯤對沖的收益去處,顧鯤也當眾展示了一些足夠證明力的證據材料。
女主持很配合地一一質證,終于讓這方面的疑團徹底釋清。
然后,節目就進入了顧鯤全面反攻索羅斯,揭對方老底的節奏。
“……索羅斯口口聲聲說他是哲學家,他的投資行徑只是為了‘教導世界正確地認知這個世界’。那我不得不提醒他,他所秉持的所謂‘哲學’,只不過是他想要宣揚的絕對自由市場理念罷了,一次投資的成敗,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按照他的說法,是不是哪次他投資慘敗的時候,就證明絕對金融自由只是一個很可笑的臆想呢?如果他秉持這樣道貌岸然的姿態,而且還能代表大洋國的官方態度,那不知道東南亞國家從此從絕對金融自由轉向金融宏觀調控,是否也在他的算計之內呢?
如果他覺得是,那么我要恭喜大洋國當局,華爾街成功地通過一條走狗,把一群原本信奉絕對金融自由的跟隨盟國,逼到了對立面。而索羅斯根本不是什么哲學家,他只是利用了一次盟國的善意信任才偶然成功的。
就像我們熟知的華夏歷史上,韓信一生或許有很多戰功,但偷襲齊國成功并不算什么光輝的戰績,因為齊國之所以被偷襲,是因為齊王之前已經信賴了漢王使者酈食其的說服,準備歸附漢的勢力范圍了。
索羅斯所謂的自由,就只是在消費盟國的信任罷了,這種信任,是自1991年露西亞解體以來,大洋國依靠全球化強勢地位輕易得來的,所以大洋國不珍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