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大洋國文明的一貫強勢,加上那不要臉的長臂管轄權。以及從格林納達到南塞爾維亞到伊拉克等等要人的突遭橫死。
所以吃瓜群眾們容易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大洋國對于惡心他們的外國人,都是想殺誰就殺誰。
但事實上,真正懂行的人,要想做到“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還是比較輕松的。
薩達姆等人的橫死,只是因為逆向的“幸存者效應”,所以看起來特別扎眼,容易被人反復提及。可事實上被這種程度針對的人,全球每十年也就產生那么幾個。都花這種代價去撲滅,大洋國也費不起這個成本的。
那么,怎么才能活下來呢?說到底就是一條原則。
國際聲望要好,手中實權利益要少。
有幾億人真心欽服你、而你的命只值30億桶油,你就能活。
只有幾千萬仁真心欽服你、還有更多的鄰國人仇恨你、而你的命卻偏偏要值1500億桶油,你就得死。
馬丁路德金確實是被人殺的,但那是種族注意者的個人行為,不是當時的大洋國當局。當時白人當局其實聽說他被殺后還挺氣急敗壞的,因為這種暗殺根本起不到作用,還讓馬丁路德金的威望被拔高了,害得大洋國的種族平權壓力更大、進程更快了。
顧鯤也是同理,他并不是沒有被殺風險,但他只要提防那些民間狹隘組織的清算就行,他相信大洋國當局是冷靜的,不會做讓東南亞局勢惡化的傻事。
他要防備的人,就跟他當年得罪西班牙佬時,惹到的巴斯克反抗軍一樣。也跟馬丁路德金惹到大洋國男方的3K殘余勢力一個道理。
官方是不會來對付他的,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勢力倒是不得不防,他建立的安保公司和相應的武力,也都是只要能防住這些灰色地帶的武裝力量就夠了。
很多對國際關系專業不太熟悉的看官,或許已經遺忘了,整個90年代末,到21世紀初,大洋國在東南亞的勢力范圍,其實是衰退過一陣子的。
在克琳頓第二任期的后半段開始,名義上是為了集中力量應對歐洲方面的新形勢、協調資源去歐洲,所以縮減了東南亞的部署。(當時的理由,是99年的打南塞爾維亞,以及一直持續到2003年的格魯吉亞玫瑰顏色那啥。這些都是配合北約東擴、擠壓原露西亞分裂出來的國家里,露西亞人的勢力范圍空間)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半任期,直到后來小不死的第二個任期才恢復。只不過大洋國面子工作做的比較好,把這種退縮取名叫“改‘前沿部署’為‘前沿存在’”,可真正懂行的明眼人都知道,把F15戰斗機從菲律賓和沖繩退縮到關島,就是一種被民憤驅趕的退讓。
原因無他,那都是大洋國的當局在為索羅斯等為代表的華爾街金融狗還債呢。
大多數華夏看官,只是因為在那些年里,沒什么機會去東南亞,所以無法想象1997~2008之間,東南亞民意對大洋國的天然敵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那時候新馬泰旅游應該沒現在普及,我是05年高考結束之后,就趁著暑假,港澳新馬泰都玩過。我是親眼見過的,跟當地華人聊過的)
顧鯤如今這一世,只是順應了歷史,然后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標桿,把隱性的東西著了一層顏色。一切的因果恩怨,其實本來就在那里。
而他這么做,還有一層更深的收獲,那就是他把自己未來的倒向華夏,立了一個鮮明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