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穿著各色服飾的路人匆匆而過,人群中夾雜著不少金發碧眼的外國人。
濱江市聚集著二十多個國家,十幾萬的國外僑民,約占濱江市總人口的十分之一的數量。
陸俊杰帶著墨鏡騎著摩托車,慢慢地行駛在回家的街道上,看著身邊熟悉又陌生的場景,神情有些恍惚。
他騎得是帶挎斗的綠色軍用摩托車,穿著日式軍服,周圍路人紛紛避讓不敢靠近。
摩托車駛過兩條街來到地段街上,這條街上有著上百家的日式的店鋪、銀行、澡堂、居酒屋等,居民八成都是日本人。
隨處可見穿著日式和服的男女,在路休閑的行走,輕聲談笑著,讓人有種身處日本的錯覺感。
陸俊杰在自己家對面,一個面叫富士山的日貨店鋪門前將摩托車停了下來。
下車后,陸俊杰推門進入雜貨鋪,就見店鋪里面的貨架上,擺放著玲瑯滿目的各式日貨。
老板是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中年人,看著田中俊杰進來滿臉堆笑。
“哎呦,田中翻譯官今天這么閑呀,你想要買點什么東西?”
“秦老板,你這里有清酒嗎,給我來一瓶。”
“我們這里有剛剛新到的名古屋清酒,在后屋您進去看看。”
隨即陸俊杰轉身進到后屋里面,秦老板走到門口,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
將暫停營業的牌子給掛了出去,然后將雜貨店的門給關上。
走到后屋里面,陸俊杰坐在一張桌子旁等著他,秦老板也坐下拿起茶壺,向著茶杯里面倒了一杯水,推到陸俊杰的身前。
急忙的問道:“怎么樣昨天被抓的那個同志怎么樣,有他的消息了嗎?
陸俊杰將茶杯給拿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喝完后將茶杯放下。
“有消息了,鈴木正雄帶著帶著我親自去審訊他的。這個張宏達是孬種,幾鞭子下去便全都招了他已經叛變。
他也把咱們都給供出來了,不過他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陸俊杰一臉鄭重地回答。
秦老板從椅子上騰一下站起來,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一臉的凝重。
秦老板名叫秦祥林是陸俊杰的聯絡員,代號夸父,今年四十八歲是名老地下黨員。
他與陸俊杰為兩人特別小組,因陸俊杰的代號為金烏,借助夸父追日的神話,便以夸父作為他的代號。
為了跟他聯系方便,掩人耳目,在陸俊杰家對面的街上,開設一家專賣日貨的雜貨鋪。
秦祥林沉聲說道:“四一五大檢舉,整個濱江市十幾個地下黨小組,被敵人給破壞幾乎癱瘓。
幸好我們組只有咱們兩個人,不跟濱江市其他小組有聯系,直接跟總部聯系才沒有被波及。
地下監聽電臺的手段越來越強,這個交通站是為了咱們跟組織傳遞情報的。
現在敵人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時刻都有可能暴露的危險,你要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秦老板知道,現在的情況對陸俊杰非常的不利,鈴木正雄在知道警察廳里面有潛伏的地下黨員,一定加大排查力度。
陸俊杰笑了笑說道:“老秦你別來回走,我看著頭暈。你放心,就算鈴木正雄知道有地下黨員潛伏在警察廳,暫時還不會懷疑是我。
他現在對我很信任,不過那個張宏達絕對不能留,說不定他再說出關于你的線索,要是你暴露我就危險了,所以我準備找機會將他除掉。”
陸俊杰前世身為刑警便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深知對敵人手軟,便可能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張宏達雖然曾經是他的同志,但是他現在已經成為叛徒,背叛了組織,背叛了黨。
他已經暴露自己的存在,危機他的生命安全,便是自己的敵人。
老秦眉頭緊皺說道:“殺張宏達的事情,我要先請示一下組織,在得到許可后,我們才能動手。”
陸俊杰知道,想要殺張宏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現在被關押在警察廳的地下室的拘留室里,哪里有多名警察輪流看守著,想要殺他非常困難。
“老秦不管組織同不同意,我都要殺了他,叛徒的下場只有死。”陸俊杰一臉恨意地說道。
“你不能亂來,沒有組織同意你冒然出手,有什么閃失后果不堪設想,如果你殺不了他,暴露自己那就麻煩了。
雖然你現在用日本名字,加入了日本國籍。可是日本人還不會對你完全的信任。”老秦眉頭緊皺說道。
“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張宏達身上有傷,估計會轉到外面的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