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報什么警?”
孫小梅愣了下后疑惑道。
“我現在頭很疼,心口也很疼,頭好暈。我感覺被他們打成腦震蕩了。”
沈浪用手捂住腦袋和心口做出一個很痛苦的表情道。
孫小梅目瞪口呆,一旁的王剛更是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現在就突然各種疼了。
接著,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沈浪捂著腦袋歪到了地上。
“沈浪!沈浪!”
“小狼。你怎么了?”
“沈浪......”
沈浪突然歪倒,一下子把孫小梅和王剛的臉都嚇白了。沈浪剛才說了,他腦袋和心口疼,這倆地方疼,那可是什么事都可能的。
有那么一瞬間,孫小梅心里也疑惑過沈浪是不是裝出來的,但沈浪一向的良好表現又瞬間打消了她的想法。
這可別出什么事啊。
“沈浪......”
報警啊。叫救護車啊。
可惜,沒人能聽到沈浪心里的想法。
他只好睜開眼艱難提醒道。
“幫、幫我叫救護車......”
“來人啊,快來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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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沒來,不過沈浪還是被人抬進了醫院,一看沈浪‘暈’了過去,孫小梅趕緊跑去喊了幾個老師幫忙。
鷺城第二人民醫院,沈浪躺在病床上。
周圍,一名醫生正在和送沈浪來醫院的幾名老師交談著。
“劉醫生。這孩子沒事吧?”
“剛才檢查過了,沒查出來什么問題。不過頭部是人的大腦區域,受到傷害可能會出現任何情況,我建議再留院觀察下。”
“沈浪。你感覺怎么樣了,有沒有好點?”
醫生走了后,孫小梅湊到沈浪旁邊關切道。
看著班主任臉上的焦急和關切,沈浪的心里有些愧疚,因為,這貨全是裝的。
八十年代初,全國各地經常發生各種惡***事件,在武斗余波之下,人們對于法律的觀念極其淡薄、
打砸、燒殺、搶劫、強奸。
嚴重的,甚至連警車和官方都敢沖擊。
黑勢力欺壓百姓成為常態,人們崇尚暴力,宣傳暴力,各種案件層出不窮。
在一次次震驚全國的暴力事件后,為了樹立宣傳法律的威嚴,開啟了83的嚴打。
之后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徹底在人們的認識中樹立了法律的威嚴。
靠的不是說道教育,全是滾滾人頭殺出來的。
八三之后,各地對治安刑事案件的高壓政策雖然有所放松,但只要有確認了的案情依然保持著強勢姿態。
只要有人報警并且證據齊全,那一定會以最嚴的手段處理。
盡管很多處理方式在后來人眼里似乎有些糾正過往,但也正是連續十幾年的強勢法律才徹底掃出了一個朗朗乾坤。
所以在謝文東出現那一刻,沈浪就已經想好了怎么解決許文強一幫披著學生皮的垃圾混混。多少事等著他呢,哪里有時間天天跟一幫垃圾在學校鬧騰。群毆致人內傷,加上持刀搶劫,這些罪名加起來,足夠將許文強一幫人弄死了。特別是持刀搶劫這一條,哪怕搶的是一毛錢,放這年頭怎么判都有可能。
面對著孫小梅的關切,沈浪心里道了聲抱歉后捂著腦袋道。
“不要緊了,就是頭還有點暈。”
沈浪那是三二班最優秀的學生,平時不惹是生非,學習又一直名列前茅,作為老師,孫小梅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學生。
看著他現在一臉難受的樣子,孫小梅有些心疼。
她恨鐵不成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