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從大師兄懷中接過果籃。
“師弟,你還是躺在床上休息得好。”大師兄語重心長地說道。
任真道:“走啦,我要回紫虛峰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去嘍。”
大師兄疑惑道:“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師父了……”
“嘿嘿……”任真故作神秘地遮起嘴巴,“有求于人嘛……”
紫虛峰頂依舊是一副清閑景象,院中的老榆樹隨風婆娑,幾只母雞咕咕叫個不停。
“師父!”
任真的喊聲打破了寧靜,母雞們慌張扇著翅膀讓出道路,跟在任真身后的大師兄趕忙將雞群重新聚攏。
“師父!”
“老夫聽得到!”廂房里傳來一聲怒吼,破舊門板吱呀一聲被推開,師父背著雙手走了出來。
“師父!”任真趕忙一臉殷勤地湊到跟前,“師父!這是我和大師兄給您孝敬的果籃……”
易曲竹目瞪口呆地看著任真借花獻佛,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還偏偏是自己的師弟。
老頭懶洋洋地睜開一邊的眼皮,一臉不屑地哼哼道:“這是什么東西?老夫喜歡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酒!買個破果籃是什么玩意兒?”
易曲竹頓時臉頰變紅,任真卻腆著臉繼續殷勤道:“這不是看你老人家平時整日醉酒,想著給您換點口味嘛……”
老頭抖了抖胡子,噘嘴道:“好吧,看在你有心的份上,想求老夫什么事情?”
任真笑嘻嘻地奉承道:“師父果然英明!我這點小九九全給師父猜到了!徒兒的確有事想求師父幫忙……”
“別廢話!快講!”老頭不耐煩地吹了吹胡子。
任真忽然低頭鄭重地行禮道:“我想請師父幫我煉制‘三相之力’。”
“哼。”老頭子嗤笑道:“等你練好‘三心三昧’,老夫自會幫你煉制本命法器,現在急什么?”
“稟告師父。”任真繼續壓著腦袋,恭敬地說道:“徒兒的‘三心三昧’已經大成!”
老頭子頓時怒瞪大了眼睛,難以相信地說道:“胡說!你‘三心三昧’小成不過才足月,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已大成?饒是老夫見過最有天賦的天之驕子,修行‘三心三昧’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師父看一眼便知道徒兒有沒有說謊。”任真聲音沉著如水,讓師父有些動搖。
老頭子緩緩伸出略有些干枯的手掌,任真感到一股暖流如春水般從頭頂潑下,渾身經脈都一陣舒暢,特別是久經折磨的神竅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