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產嗎?”
吳爭看著宋應星、戚道昆、沈廷揚三人問道。
宋應星搖搖頭,“不能……王爺,三個多月時間,試制了三十六桿槍,但堪用的僅十二桿。”
吳爭皺眉,“這么少?”
戚道昆苦笑道:“王爺應該知道,不用鍛打而采用鉆孔制造槍管,已經耗時費力……而再要在這么細的槍管里鐫刻膛線,更是難上加難……王爺,這不是木頭,是鋼鐵啊!”
宋應星附和道:“三十六桿槍的槍管,百名能工巧匠日夜鉆孔、打磨、鐫刻,可堪用者僅三成……除非有更堅韌的材料做為鐫刻物,否則,要大量制造這種火槍,恐怕短時間內……做不到!”
吳爭掃視著三人,突然笑道,“也對,戰爭都結束了……不急!”
“王爺英明!”三人齊齊躬身道。
“那就造后膛炮……炮管夠粗了!”
吳爭接下的這一句,讓三人頓時目瞪口呆。
“孤知道,這些日子……諸位過得很緊巴。”吳爭寬慰道,“孤可以保證,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宋應星精神一振,“王爺是說,財政司有銀子了?”
沈廷揚聞聽大喜,“那就請王爺先把拖欠軍工坊工匠、勞工四個月的工錢,先撥付了吧?”
吳爭頓時無語。
回去的路上,錢翹恭非常興奮。
“你帶我見識這種新式火槍,是不是打算……出關了?”
吳爭臉色古怪地看著錢翹恭,沒好氣地道,“出關?補給呢?”
“這么說……你還是想……廢立?”
“將如此重器,用于同胞頭上……怕是過于違和吧?”
“那……試制新式火槍何用?”
吳爭淡淡道:“國之重器,有備無患!”
……。
吳爭在至嘉興府時,突然改道。
率他的親衛突襲了海鹽莫家的別院。
僅一柱香的功夫,就將里面的數十清兵殘余掃蕩干凈。
沒有任何懸念,范永斗之流皆被活捉,自然,夏國相也在其中。
吳爭沒有提審這些人,甚至連車都沒下,只是下令返回杭州府。
錢翹恭確實很不解,向吳爭問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們藏匿在此的?”
吳爭答道:“莫執念說的。”
“可……莫執念不是已經背叛了你,投效皇帝了嗎?”
吳爭笑道:“準確地講,談不上背叛,商人嘛,天性趨利避害,他們總是兩頭押注,甚至數頭押注……這叫,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錢翹恭一愕,而后怒道:“天下……就是壞在這些奸商手里!”
“不,不。”吳爭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他們還沒那能力,最多,就算是一根攪屎棍罷了!”
“那……你要如何處置這些奸商?”錢翹恭恨恨地說道,“要是我,我就直接將他們一刀砍了了事,何必再押回杭州府去!”
吳爭笑而不答。
錢翹恭急道:“你不會是……為了些許銀子,又饒了他們狗命吧?”
吳爭皺眉道:“胡說……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般嗜財之人嗎?”
錢翹恭疑惑地打量著吳爭,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