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民國,鴨絨是沒人要的,鵝絨也是很便宜。只要技術落實,讓羽絨服在民國流行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李氏商行的行為,讓曹寧寒心了。
自己救過李晨夫婦的命,就憑那兩條命也做七八萬法幣吧。結果呢,人家根本沒有想到救命的事,反而只花五萬法幣,拿走了自已應該賺到了幾十萬法幣。
這就是人情?
自己忙了這久,最后是幫人家開了一條錢路。
有了這個教訓,曹寧不可能再去開發新產品了。
一連三天,曹寧都偎在家中不出門。
在南京,他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沒有朋友,沒有親戚。
看來,南京不是曹寧的風水寶地,不,應該說,民國,對于重生者的曹寧,沒有生存的土壤。
第三天的下午,曹寧喝了一些酒,喝到天黑,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住在服裝店的小院里。是靠近后墻的一處避靜的后院,由于這是老板的房間,一般的話,是沒有人來的。
當曹寧打開了房門,進入房間后,他感到了不對勁。
房中有人!
曹寧馬上準備退出房間。
但是,遲了。他感到了腰上被一支槍給頂住了。
隨后,房門關上了。
“你們是誰?”曹寧沒有驚慌。
“向前走!去沙發坐下。”一個冰冷的聲音響在曹寧的耳邊。
曹寧沒有反抗,這時候反抗,曹寧只會中彈死去。
來到了沙發,曹寧坐了下來。
那個人,跟在曹寧的身后,來到了沙發后邊。那支槍依然頂著曹寧。
“你叫曹寧,軍統臨澧特訓班的成員。”
曹寧習慣性地說:“先生,你找錯了人。我不知道什么軍統臨澧特訓班。我只是一個留洋回國的學生。”
后面的人冷笑了幾聲:“好一個留洋生。你知道文朱嗎?你知道花錢嗎?你知道李安嗎?”
曹寧驚訝了,這人不是劫匪,他知道的東西太重要了。
“不知道。”曹寧嘴上說。
“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曾經在常熟虞山救了兩個人,之后,你便來到了南京。你取掉了痣,修薄了眉毛,偽造了身份。從一個軍統的逃兵,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留學生。開了一家牛仔服裝店。”
曹寧知道,對方已經全部了解了自己的情況。
但是,兩世的特工經驗,讓曹寧信奉一個道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記得教官曾經說過:“作為一個特工,要否定一切定罪。就是你與女人在床上被抓現行,你也要馬上裝失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的。”
“你說的是誰?”曹寧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