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會議結束了,幾人都散了去,金家老二和老三并肩走在一起,老二笑瞇瞇問老三:“老三,你說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老三一張臉冷的厲害,他道:“還能是什么意思?不過就是想扶這個私生子上位,好讓他成為嫡系子弟。哼,金家的嫡系,好大的威風!”
老二微微瞇起眼睛,步伐也放緩了一些:“金家這么大的家業,是我們這些老一輩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我們自己的子孫都沒享受多少。”
“大半的權利和錢財都被主家拿走了,這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是家主一脈,但是這個私生子還想爬到我們頭上來,那我可就忍不了了。”
老三冷眼瞅了他一眼,問道:“那你想怎么樣?”
老二微微一笑,面容和煦:“不想怎么樣,只是他這個私生子怕是要出出丑了。”
老三什么話都沒說。
兩人這就分開了。
華北一帶的戲法名家都接到了邀請,也都早到了北京城,第二天一早,大家伙兒也都去金家觀禮了。
金家的祖宅今日熱鬧非凡,三進的大宅子里面擠滿了人物。院子里面也搭了一個戲臺子,還請了戲班子在上面唱戲。
這年頭的大戶人家的標配就是擺酒席的時候,一定會請戲班子過來唱戲,這是大戶人家的牌面。
各地的戲法高人也陸陸續續帶著禮物前來拜訪了,金家老二在門口迎接各地來的客人。
戲法彩門每年有兩大熱鬧的事兒,一個是黃鎮彩門斗藝,這是全行當彩門藝人的盛典,每年都會有大批優秀的彩門藝人上臺斗藝,爭奪彩門排行。
另外一個就是金家家祭了,這是小規模的斗藝,最初只是金家族人和弟子之間的斗藝,旨在選出優秀的戲法傳人,同時也是在向同行展示金家的人才濟濟。
以前是金家自己的斗藝,請一些同行過來參觀。這幾年來,金家家祭做的越來越大了,不止是金家后輩上臺斗藝,來的同行年輕藝人也會上來切磋。
黃鎮彩門斗藝,是全行業的頂尖高手的斗藝。而金家家祭則是年輕一輩的角逐斗藝,是比黃鎮斗藝低一個等級的。
但是這對年輕人來說卻是個非常露臉的機會,若是能在金家家祭上闖出名頭來,那第二年保不齊能去黃鎮彩門斗藝上露露臉。
所以金家家祭在彩門同行看來,就是黃鎮彩門斗藝的補充,或者說是前期遴選。
類似于后世選秀的海選現場吧……全國五十億強之類的。
金家老二在門口笑臉相迎行內貴客,他還是比較適合干這個的,愛笑,不容易得罪人。
老三太冷太硬,保不齊就得罪同行了。老大是家主,可不能在門口迎接客人。而其他人身份不夠,也不夠資格出來迎接。
金家老二笑瞇瞇地拱手歡迎,來的都是行內有名號的人物,跟金家人也都相熟,都互相捧著聊天。
很快,人慢慢多了起來。
而高杰義幾人也是在這時候來的金家,高杰義在金家門口打量了幾眼,才帶著曹先生和張嘯輪過去。
金家老二自然也是笑臉相迎,但是他卻看著眼前幾人很眼生,他上下看了幾眼,拱手道:“恕我眼拙,幾位瞧著眼生啊,不知道是哪里的彩門高人啊?”
高杰義看了看他,還沒說話呢,他身后的曹先生卻是先出來了。
曹先生輕搖折扇,往前兩步,冷哼一聲,高傲地說道:“我昨天吃過飯了。”
金家老二頓時一愣:“啊?”
高杰義的臉色也甚是精彩,這貨中毒太深了。
張嘯輪也扭臉看著高杰義,一臉嫌棄,還不是全是高杰義這混蛋搞的鬼。
金家老二再次打量了一下曹先生的穿著和氣質,這也不像是個神經病啊?
金家老二想了一想,問道:“寒舍略備了酒席,可否請幾位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