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周臻如此大膽,不過周臻的反問也讓他無話可說,他嘆了口氣,轉身走向了屋外。
他走了之后,周臻睡不著了。
他剛才的話一點也不客氣,這種反差太狠,可別弄巧成拙,讓風清揚更不會教他獨孤九劍了。
第二天午后,嵩山派一行人才不緊不慢來到華山山腳下的別院。
面對五岳盟主,岳不群不敢怠慢,帶著令狐沖和周臻親自迎接。
可是一見眾人,岳不群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周臻在他側后方看的真切,發現他的目光不是看著當中那個五十來歲,身材高大的老者,而是人群中三個穿著華山派服飾的中年。
周臻登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
岳不群的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面向高大老者抱拳說道:“岳不群恭迎嵩山派陸師兄,樂師兄,鐘師兄,鄧師兄。只是不知何時與我三位師弟走在一路?”
穿著華山派服飾的為首中年說道:“不敢當師弟之稱,無家之人,還是蒙左掌門收留,才有棲身之地。”
岳不群說道:“封師弟,無論你如何恨我,這總歸是我華山之事。家丑不可外揚,更遑論讓外人插手?”
陸栢朗聲笑道:“岳師兄,貴派門戶之事,我們外人本不便插手。只是我五岳劍派結盟聯手,共榮共辱,若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也是不妥。”
圍觀人群中一位臉色蠟黃,猶如黃疸病病人的老者說道:“陸師兄所言正是,我五派共棲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溫和的像個地主員外的劉正風大聲說道:“魯師弟,此事不要妄發見議。”
周臻認出了對方是金眼雕魯連榮,想到了在原著中,他想當衡山掌門,跟嵩山派勾結在一起,難怪替嵩山派說話。
岳不群笑問:“那陸師兄的意思是想插手我華山派內事務?”
陸栢舉起了右手的五岳劍派令旗,說道:“我等師兄弟只是奉盟主之命想要來調查,調停,談不上插手……”
令狐沖怒道:“我華山派事務,何用你們來調查?”
令狐沖就是這么沖動,做事沖動,沒有條理,還喜歡罵人。
周臻雖然防著他亂說話,但是在眾人面前,一不留神,他就忍不住了。
本來有理有據可以說清楚,他這一鬧,有理也變成無理了。
周臻暗嘆了一口氣,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大師兄,慎言。”
陸栢卻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開口問道:“岳師兄,貴派大弟子的話,可否代表華山派不認這五岳令旗?”
岳不群陪笑道:“陸師兄遠來是客,還先請進莊,有些話我們稍后再敘。”
陸栢得勢不饒人,舉起手中令旗說道:“當初我五岳劍派為了應對魔教,歃血為盟,結成五岳劍派。自此五岳劍派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不知華山派什么時候退了出去。
若華山派是我五岳劍派,我自當是客,可若不認,那華山派開山門,與我嵩山派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