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完針,池熠又從身上拿出一枚丹藥,塞入了長孫殷德口中。
看著長孫殷德的氣息逐漸變得穩定,池熠起身,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七王府,池熠走來,書房前,恭敬道,“王爺。”
“進來。”
書房中,七王的聲音傳出,道。
池熠推開房門,進入其中。
“如何?”
桌案后,七王放下手中的書籍,目光看著前方老者,開口問道。
“毒性已壓下,另外,老朽為其服了一枚續命丹,短時間內,他死不了。”池熠平靜道。
“勞煩池老先生了。”七王正色道。
池熠頷首,道,“王爺,你讓老朽做的事情,老朽已經做完,先行告退。”
“池老先生慢走。”
七王起身,親自相送道。
池熠躬身一禮,旋即轉身離開。
七王將池熠送出院子,看著老人離開的背影,神色凝下。
這些暗巫,果然也有幾把刷子。
“公子。”
蘇府,在池熠離開天牢不久后,西堂中,蘇白便收到了消息。
“有人去醫治了長孫殷德?”
蘇白眸子瞇起,道,“可派人跟蹤了那個老者?”
“派人跟了,不過跟丟了。”
秦憐兒凝聲道,“那個老者似乎不簡單,不像尋常的大夫。”
“奇怪。”
蘇白面露異色,他們的探子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又怎會被一個老人給甩開。
唯一的解釋,那個老人并非普通人。
“公子,那個老者是七王的人嗎?”秦憐兒問道。
“很有可能。”
蘇白頷首道,“如今的京兆尹杜衡,是七王的人,也只有七王安排的人,方才能自由進出京兆府天牢,看來,七王手中也有不少手段不俗的能人。”
“長孫殷德身上的毒,會不會已被那個老人解了?”秦憐兒疑惑道。
“不會。”
蘇白輕輕搖頭道,“阿離親自下的蠱,又豈是這么容易就被解開,長孫殷德身上的蠱毒,應該只是暫時被壓了下去而已。”
秦憐兒點頭,道,“再過十日,長孫炯父子便會被流放西北苦寒之地,長孫殷德身體如此虛弱,恐怕走不到地方,便會沒命。”
“就看長孫炯拿出的籌碼,讓不讓七王滿意了。”
蘇白平靜道,“長孫炯在朝中經營那么多年,御史大夫一職又是位高權重的朝廷要職,長孫炯手中掌握的資源定然十分驚人,尤其在臣子的政績考核上,長孫炯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朝廷中許多人都受過長孫炯的恩情,若是長孫炯此次拿出的籌碼足以讓七王動容,以七王的性情,或許會真的盡力保下長孫殷德的性命。”
“七王這樣的對手,當真可怕。”秦憐兒感慨道。
蘇白淡淡一笑,道,“七王能走至今日,不是僥幸,不過,對付七王,并不需要我們出面,憐兒,十日后,讓李儒出城,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說話間,蘇白將一個玉瓶放在桌上,玉瓶中,一枚丹藥靜靜躺在那里,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留了這么久,終于派上用場了。
太子殿下,你的那枚解藥,又準備使用呢?
太子府,正堂,陳文恭看著手中的玉瓶,陰冷的眸子中閃過點點光華。
看來,要走一趟天牢了。